严严实实，那双眼睛睁得滚圆，绝望，痛苦，悲愤，哀求……种种一切凝固在了生命完结的那一刻，她脸庞，扭曲变形，嘴巴大张，似乎临死前还在哀嚎。
她的身躯……
惨不忍睹。
就像有些小孩抓着小青蛙，做出许多残忍事儿那样……
除此之外，还有遍及全身的破口。
那是用牙齿咬出来的。
啪嚓……
苏影的拳头响了一声，又一声。
嘶哑低沉的声音充斥着后悔，与愧疚。
后悔自己没有早一些来！
“这……是你们干的吗？”
苏影转头，背着灯光，脸庞淹没在黑暗中。
“哇……”
有一个年纪较小的哭了。
张大的嘴里，沾着血。抹眼泪的手上，也沾着血，将那张小脸抹出一条条血痕。
一个年纪较大的壮着胆子喝道：“这是宗主赐予我们的练功器材！”
“轰……”
势锋如电，一闪即逝，苏影转身，跪倒在那具女尸旁，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嘶哑着嗓子道：“羽姑娘，我知道你在，麻烦你……帮我把她……带下山！”
言毕，苏影转身，掠入黑暗。
半晌，一声悠悠叹息，黑暗一角隆起，羽十七怔怔地看着那没入黑暗中的身影，那一身压抑着的戾气，令她都感到心惊。
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下手如此之狠。
换成是我……
羽十七转头，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
和我差不多大呢，就这么死了……死得这么……
不像人！
她的眸子闪过冰冷寒光，缓缓地定在那一堆小小的尸体上。
果然……不像人！
披着人的皮，做的却是连野兽都不如的恶事，这些小畜牲！死有余辜！
而那些教导这些小畜牲的老畜牲，更是该死！
小姐常说，眼见不平，心若不平，则斩不平！
说不得，本姑娘今日……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