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鸟儿消失的方向,栖川栗笑了笑。
“还有啊,”她说道,“那个时候总是做噩梦,大多时候都是梦见自动售票机找不出零钱。”
“肯定不大想和别人说,”多崎司问,“是吧?”
“肯定是讲不好。”栖川栗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双手不甚珍惜地捧着女儿的脸颊,“不过在毕业的半年后,小唯就像个小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咯。”
声音特别亲切,嗓音悦耳动听,像带是刚刚成为母亲,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女孩所发出的声音。
栖川唯还是没说话,只是把脸凑近了点,贴着妈妈的脖颈一动不动。
然后,栖川栗又用同样温柔的嗓音,唱起歌来。
?出了后院看呀看
?一共六棵树
?三棵梨树三棵杉
?乌鸦在下面营巢
?麻雀在上面做窝
?阿杉给朋友来上坟
?来上坟啊,
?一个,一个,又一个。
一首奇奇怪怪的,类似童谣的歌,多崎司没听过。
含义不明的歌词,被栖川栗用一种娇嫩、轻快、活泼、欢乐的调子来唱着,那声音就像笛声一样,旋荡在蓝天之下,草坪之上。
片刻,栖川栗唱完,从衣袋里掏出纸巾,抹了把鼻子,问多崎司:“你不唱支歌?”
“什么歌?”。
“什么都行,只要有旋律带词就行。唱好了!”
多崎司看看缩在妈妈怀里的栖川唯,少女对他说:“唱嘛,就刚才那首百恋歌,唱好听一点。”
无奈,他只好唱起起《百恋歌》。
?茫然的樱花
?离群的燕子
?追赶的人影
?人们总是直到醒悟
?才意识到那是梦一场
唱完,栖川唯也在妈妈强烈要求下用德语唱了首《壁炉》。
?燃烧吧
?可爱的壁炉
?在这雪花纷飞的夜晚
?听我们讲那遥遥的故事
唱了几句,下面的歌词记不清了,栖川唯就自己随口编词。
大意是一家人正壁炉前是晚餐时,有人敲门,父亲出去一看,原来是只受伤的驯鹿站在门外,说它肚子饿了,央求给一点东西吃,于是父亲开桃罐头让它充饥。
广阔的蓝天下,风声与少女的歌声交织成柔美旋律,将周围的声音通通抹去。
一曲过后,余下的两人轻轻鼓掌。
“好听。”栖川栗赞道,“虽然听不懂,但非常棒!”
“我也听不懂,不过不碍事。”多崎司一把拉过栖川唯,牢牢用双臂锁着她,“德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栖川唯就当没听到,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休息。
“小唯再来一首好不?”栖川栗催促道。
金发傲娇大哥闭着眼,语气不耐烦:“累了。”
简短地答完,那柔软的粉色小嘴唇又紧紧抿了起来,模样极为动人。
栖川栗略微鼓起腮帮子:“小唯~”
这模样像生气的小女孩。
“小唯说不唱就不唱,”多崎司把栖川唯抱着转了个方向,不然她看到。
“她是我女儿!”栖川栗不满道。
多崎司认真道:“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可恶!”栖川栗张牙舞爪地锤了几下他的肩膀,然后倔强地挺胸抬头,“小姨自己唱!”
谷疝
?四月的清晨
?我骑着自行车
?沿着陌生的路
?刚刚买来的自行车
?全身粉红色
?车把粉红车座粉红
?统统粉红色
听完她娓娓动听的演唱,多崎司鼓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