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夜时间,风清扬将整套剑术仔仔细细传授了一遍。
期间除了华山弟子上山送饭,几人在洞中一直未出来,直到风清扬将全部剑术讲解完毕。
令狐冲除了破掌式与破气式因自身内功掌法皆为下乘,未能完全理解外,其他的剑诀已经牢牢记在心中。
二人看向徐隐,只见他面带微笑,眼中却带着些许茫然之色,都清楚他掌握得并没有那么多。
令狐冲心下得意,暗道:我学会了太师叔的剑术,而你没能全部学会,到时即便领着剑宗来找麻烦,我也有把握将你打发了去,好歹能为师父师娘分忧!
风清扬则摇了摇头,对徐隐的悟性有些失望,不过他此前既然说了只传一遍,那自然不会再传第二遍。
“如此,便看你们二人各自的悟性了,这独孤九剑我不会再传他人。”
两人躬身行礼,并各自出言邀请风清扬出山,风清扬什么话也没说,跃入云海雾凇当中,再难寻其踪迹。
徐隐沉默片刻,便也打算离去。
令狐冲追上来,“徐兄弟,你还打算再掀剑气之争吗?”
“若岳不群真有君子之器,我未必不会帮他,可他德不配位,华山正统自当由有德者居之。”
“你师父便能德配其位了?!”
徐隐转头说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走出几步,注意到田伯光还躺在一旁,此前他被风清扬以重手法又打晕一次,这次直到现在都未曾醒来。
徐隐顺手挥剑,这个万里独行的淫贼当即血洒一地,死于睡梦之中,也算了清往日恶孽。
令狐冲先是一呆,他虽受田伯光屡次不杀之义,不方便在武功胜于对方后便立下杀手,却也没有理由阻止他人斩奸除恶。
在徐隐离去后,便将田伯光的尸体扔下了思过崖,摇头道:“田兄,你个性光明磊落,我令狐冲敬你是条汉子,可你毕竟犯下诸多罪孽,我却不能阻止他人杀你。来世做个好人吧,兴许我俩还有机会一同饮酒。”
徐隐离开华山后,便往秦岭深处而去。
秦岭山脉绵连,且道路险阻,便是山中猎户都极少深入。
剑宗隐居之地,却在这诸多山势绵连,人迹罕见之处。
徐隐以轻功和钩爪配合,方才攀过两处险崖,透过山间云雾,便看见一处山峰甚为清秀,鸟语花香弥漫其间,飞流瀑布仿似银河倒悬,其景绝美壮丽。
山峰之下,小泉流淌,有多座梯田环绕,山顶以竹木茅草搭建五间简陋房屋,屋后有竹,屋前种菊,当是陶渊明一类隐士最喜之所,亦是剑宗传人隐居之地。
这里虽然景色秀美宁静,亦是徐隐自幼成长之地,但徐隐更喜繁华,不爱清苦,这般种菊养桑避世之所,他没有半分好感。
如此个性,当真对不起他名字中的隐字。
所谓田园牧歌,虽让许多厌倦繁华之人羡慕。
但实际上一切饮食医药,皆需自己生产解决。
农家劳作,甚为繁琐疲惫。
且终日就对着固定的几人,时日一长,非心性天生宁静者,也没几人能一直忍受。
这里隐居的剑宗前辈,除了封不平是个武痴,终日习剑养剑以外,成不忧与丛不弃二人每年都会有几个月离开入世,享受红尘繁华之所。
徐隐此番回来,他们三人正好都在。
“兔崽子,下山才半年,这么快就回来了?”
封不平穿着简陋的粗布衣服,坐在自己编织的藤椅上,擦拭手中长剑。
看到徐隐的时候,眼中隐有喜意,不过却故作恼怒,扮作威严之态。
徐隐恭敬行礼,对于这位师父,他虽不佩服,却向来敬重。
一来自己为他亲手带大,有养育之恩;
二来,封不平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