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田神功,但却不知道到底是谁。
纵然有心向人询问,负责看守他的兵卒却不愿透露只言片语。
谎称愿以透露文州军情为代价换取父亲的安全,其实是想兵行险着,利用陇右军主将召见自己的机会,乘其不备一举将其擒住,再逼他释放他们。
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迫陇右军投降。
这,就是严越卿的计划!
“上天保佑!希望这个陇右军主将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严越卿头一次尝试着向老天爷乞求保佑。
“启禀大帅,严越卿带到!”不多时,严越卿等人已经来到了正堂的门口,一名陇右军士卒上前几步,大声地向厅内禀报道。
“带进来!”一个沉浑有力从厅内传出。
“这人的声音好有力量!难道他就是陇右军主将?”严越卿闻声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凛。
“是,大帅!”一众兵卒应声扶着严越卿进到厅内。
从进厅门的那一刻起,严越卿就留意到了田神功的存在,连忙压抑下自己的气息,伪装出虚弱的模样。待被“搀扶”的士卒放置于地后,严越卿仍不敢抬头打量厅内的情形,只能凭气息感应。
“除了田神功之外,大厅两侧至少还站着三名武艺不俗之人,好像不容易对付。恩?坐在主位的那人,怎么反而感应不到什么战意,仿佛就是一名从未经历过战场厮杀之人!”严越卿低着头讶异地思索着。
“严将军身体不适,就不必下跪!来人,赐座!”刚才那么个沉浑响亮的声音分明地从屋内主位方向传来。
很快,一名兵卒拿来了蒲团让严越卿垫坐于地。
“多谢将军!”严越卿借着答谢的机会,缓缓地抬起头,朝前方看去。
“嗬……”初见到端坐主位的那人,严越卿不由得轻抽一口气,好一个英俊的将领。
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身形极为雄壮,虽只着锦袍、未穿盔甲,但眼前之人毫无疑问应是一名战将。
再仔细观察了片刻后,严越卿眼底精光隐隐一现,顾虑大消。
此人身形虽然彪悍无比,但却察觉不出一丝杀气。
“金玉其外!”严越卿心中略感不屑的同时,也不禁有些高兴。
这样的对手,擒拿起来肯定要容易的多了!只要抓住此人,纵然田神功武艺再强、屋内高手再多,也必然会投鼠忌器。
“你们都先退下吧!”英俊将领命看守严越卿的一众兵卒退出后,和声问道。“严将军想见本帅,所为何事?莫非有意弃暗投明,归顺我军?”
“我……求见将军并非为此!”严越卿声音颇显虚弱地说道:“前次在曲水一战中,我父亲被将军大军所执……我是想请将军放了……我父亲!若将军应允,我愿以……文州的军情相告,使将军可速平文州!”
“哦?”英俊将领似乎颇感兴趣地应了一声。
“有门!”听得对方口气,严越卿立时心中一动,“将军……可愿意应允?”
“可以!”英俊将领淡笑着说道:“不过,你得先将文州的军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大帅……”旁边田神功突然出声准备接话,但却被英俊的将领摆手止住。
哼!当我严越卿是三岁孩子,竟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骗我!我若真是先把军情相告,谁知你是否会反口,幸好我根本没做这种打算!
严越卿心中不屑地咒骂道,但面上却做出兴奋的表情,“将军,那咱们一言为定……咳咳咳!”
话未说完,严越卿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严将军身体可有妨碍?”英俊将领立起身形,向严越卿走去。
“等得就是你自己过来!”严越卿利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正朝自己走来,不由激动得身体微微颤动起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