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万多的叛军,也够龙州刺史忙活的了。如果咱们能够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就可以将龙州的守军一举击破!”
马燧转头仔细观察了一番平武城池与环绕港口的两座箭楼,沉声叹道:“郭英乂对平武港是下了大工夫的!以如此完备的三面环形防卫,只消有三千兵卒驻守,纵然有十倍之敌,也休想攻得上岸,幸亏咱们不需要强攻此处!”
“恩!”严砺点了点头,低声附和道。
尽管没有什么攻坚战的经验,但严砺并非不识兵法之人,自然也看得出此处地形的险要。
“准备进城!”马燧见麾下士卒大半已然登岸,沉声对严砺、严越卿说道,“进城之后,照计划行事,待入夜之后,先夺占城池,再控制外面两座箭楼!”
“是!”两人一齐点头应道。
“进城!”马燧回过头,高声喝令道,随即抬起右臂大力挥动了几下。近千名登岸的士卒立时缓缓朝城门方向开进过去。
平武县衙,内堂。
“严将军,你……你们这是做什么?”被两名水军士卒死死摁翻在地的庞朔,惊骇莫名地大声向严越卿喊道。
自严越卿领军进城之后,平武郡太守便一面命人为水师士卒安置食宿,一面在郡守府内堂设宴盛情款待严越卿等人,庞朔也受邀在宴中做陪。
原本宾主一众人等还在席中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不想,酒过三巡之后,严越卿麾下的士卒突然出现,把内堂团团围起,随即便将郡守、庞朔等平武的文武官员尽皆擒获。
“庞司马,难道至此时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根本就不是我剑南水师将士!”一名被刀刃加颈的年轻县吏出声说道。
“哦?”严砺走到那名年轻县吏的跟前,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何敢如此断言?”
年轻县吏轻哼一声,怒目直视着严砺,沉声说道:“你们进城后,太守命我为你们的兵卒准备饭食。我察觉到你们的兵卒中,竟然大多人操的都是陇西口音。当时我就有了些怀疑,不过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便没有敢太守说出此事,只是暗中安排人进行调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已动手了!”
“嘿……小子,眼力不错嘛!”严砺嘿嘿一笑,轻赞了一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章彝。”年轻县吏毫不畏惧地回道,随即竟然又反讥了一句:“你年岁比我还小,有什么资格称我‘小子’?”
被反冲了一句后,严砺不但没有生气发怒,反而流露出兴味的神色。
仔细地打量了章彝片刻后,严砺笑着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哼!”章彝再次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严砺。
“马大哥,这位先生的确很有意思!”严砺笑着对身旁的马燧道,“有胆有识,脾气也挺对我胃口的……呵呵!”
“嗯!”从适才与严砺的对话中,马燧看出章彝应该是个才具相当不俗的人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马燧和声对严砺说道:“虽然城池已经控制住了,但还得把城外的两座箭楼拿下来呢,没空在这里磨蹭!”
“知道了,马大哥!”严砺点了点头,“这两座箭楼就交给我和小严将军吧,你在城里坐镇大局!”
“也好!”马燧笑着应道。
“小严将军,走了!”严砺招呼了一下严越卿,大步朝厅外走去。
“哦!来了!”严越卿凝望了一眼太守、庞朔、章彝等人,暗叹了口气,随即追着严砺离开会客厅。
一个时辰后,平武郡守府大堂。
“马将军、严将军、小严将军,辛苦了!”杨错和声对马燧、严砺、严越卿三人说道。
一接到马燧发出的信号,早已率军潜伏在平武城西北十里处的杨错,立即提师急速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