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及时,我正有些拿敌人没办法!”
“马将军,敌人真的很难对付吗?”韦皋举目向北面的敌军看去,疑惑地问道。
“嗯!”马燧点了点头说道,“哥舒晃用兵颇为高明,大帅已与其周旋有一段时间,但还没能找到破敌良机!”
“竟然会这样?”韦皋轻噫一声,不敢置信居然能有人敌得住用兵如神的大帅。
“嘟……嘟……”一阵节奏奇特地牛角号声忽然从西面传了过来。
马燧侧耳仔细地聆听了片刻后,立即对韦皋说道:“大帅下令进攻!韦将军,你的人能即刻投入战斗吗?”
“没有问题!”韦皋点点头,肯定地说道。
“敌军的弓箭手已经被大帅牵制到了西面,南面的只有枪兵和盾兵。咱们就用山字营在前掩护,以弓箭手在后攻击。”
马燧望着前方的敌军,略一沉吟说道。
“听凭马将军吩咐!”韦皋爽快地应道。
“好!”马燧点了点头,随即厉声大喝道,“山字营,向前推进!”
“薛将军……”韦皋回首朝统领弓箭手的都尉薛皋招呼了一声。
薛皋点头表示会意,随即放声对麾下弓箭兵喝令起来:“弓箭手,连射阵型展开,跟紧山字营!”
上千名弓箭手迅速以屯为单位,列成整整齐齐的四层攻击箭阵,随在山字营的身后向敌军进逼过去。
至距敌前锋不足一百五十步时,薛皋挥手喝止住弓箭手的前进。
随即,山字营也在马燧的指挥下列成严密地防守阵型,牢牢地将弓箭兵护在了身后。
薛皋简单地目测了与敌军的距离,迅速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全体听令!上箭,开弦!”
“标尺七,抛射!”
“放!”
当最后一字被薛皋吼出后,“蓬”地一声,千余支长箭脱弦而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密集地朝前方敌军压制下去。
“举盾!”在梁无忌断喝之下,江东军阵中的盾兵立即将手中皮盾高高举起。
片刻之后,梁无忌愕然地发现,弧度颇高的敌军长箭居然轻易越过了盾牌兵的封挡,径直朝后方的枪兵飞去。
暴露在盾牌守护之外的枪兵不及闪躲,被疾速下落地长箭击中身体的各个部位,立时之间便倒下了近百人。
“盾兵后撤!”震惊之余,梁无忌还是很快的作出了反应,大声喝令盾牌兵后撤以掩护枪兵。
“标尺不变,上箭,开弦,放!”
在薛皋沉稳有力的喝令声中,又是一轮长箭激射而出,但已有所经验的江东军盾兵很快举盾将身后的枪兵护卫起来。
“命韦熊部停止攻城!”
“命梁无忌部继续向中军靠拢,重新列阵!”
眼见敌军隐隐已对己军形成三面合围之势,哥舒晃为摆脱被动,迅速下达了一道道命令。
很快便将麾下兵马收拢集结起来,重新列成攻守兼备的玄襄之阵后,随即有条不紊地展开反击。
来来往往缠斗了近一个时辰,见实在无法奈何对方,哥舒晃主动率军撤出战斗。
但即便是全军撤退,哥舒晃军依然是进退之间滴水不漏。
无机可乘之下,杨错索性也就放弃了追击,率虎字营与马燧、韦皋等人合兵一处。
先是命马燧统军至油绛县城西南角一处空旷之地安营后,杨错携韦皋进至城中。
这件事到此为止,虽然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机会进攻哥舒晃,但也看得出他没有用全力。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点令杨错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只能暂时作罢。等见了裴勇,再来认真计较这件事。
油绛县衙,书房中。
听裴勇将昨天日间哥舒晃率军攻城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