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马将军,敌军的情况怎样了?”
“还好,这一个时辰哥舒晃并没有派人来攻城!看来折腾了一夜,敌军也累!”马燧笑着安慰说道。
“敌人已经消停了一个时辰?”韦皋顾望着远方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剑南军军营,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后,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哥舒晃……会不会已经乘着大雾溜了?”
“应当不会!”马燧摇头说道,“适才我和裴将军也曾有此疑惑,便派斥候搭绳索下城,潜往敌营附近探巡。斥候虽未能察探到细致情况,但却发现敌军几处营门皆有数十名士卒驻守,如此看来敌军应还在营中!”
“哦~!”韦皋点了点头,随即对裴勇、马燧二人说道,“裴将军,马将军!你们巡守了一夜,也已疲劳不堪,先下城休息片刻,这里就交给我!”
“也好!”经验丰富的马燧深明张弛之道,知道自己强行撑下去必会影响下面的战斗,不若乘现在敌军消停的机会歇息片刻以储备精力,遂点头说道,“韦将军,小心留意敌军动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让人去叫我们。”
“放心吧!”
待裴勇、马燧二人离开城楼之后,韦皋先在城楼上巡视了一圈士兵的备战情况,随即便凝神打量起城外地敌营来。
由于朝阳逐渐升起,雾气已变的越来越薄,原本尚若隐若现的敌营逐渐在视线中变得清晰起来。
就在此时,城外的旷野拂过一阵强劲的秋风,立时将原本已很稀薄的雾气吹得一干二净。
“啊!”韦皋望着雾气散尽、一览无余的敌军军营,口中不由得惊呼出声。
“想不到哥舒晃居然用这种东西来蒙人!”韦皋踢翻营门口的一个“草人兵”,有些懊恼地说道。
一个时辰前,雾气一散尽,眼力颇佳的韦皋便发觉敌军军营中地异样。
容纳数千人地营盘里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在走动,而营门口的驻守“士兵”几乎就像死人般一动不动。
察觉到不对,韦皋立即派人下城探寻情况。
结果却发现若大的营盘里已是空无一人,而那些驻守营门地“敌兵”不过是着剑南军衣甲的草人罢了!
“韦将军不必懊恼。”尽管也被哥舒晃所骗,马燧不像韦皋那般恼怒,反而笑着安慰韦皋说道,“哥舒晃用兵非比常人,若非如此,大帅也不会这般重视于他。况且,此战怎么说也是咱们胜了!”
“斥候在方圆五里以内都没有发现任何敌军的动向,连山上的敌军山地军也消失无踪。哥舒晃很有可能是乘夜里的大雾,悄悄撤离了!”严越卿拧眉仔细地分析道,“如此看来,昨夜的攻城只是哥舒晃蒙蔽我等的手段。”
“很有可能!”马燧点头说道,“但在未得知敌军确切动向之前,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谨防哥舒晃来个掉头突然一击!”
“哥舒晃真是撤退……”,严越卿踌躇着说道,“那恐怕就是大帅已然击破了敌军的偏师……”
严越卿毕竟脑子灵活,很快便猜到了内中地原由。
油绛县城东,胡腊山外,迤俪数里的剑南大军正在朝西面驶行。
哥舒晃边骑马,边与崔群、梁无忌、韦熊等军中将领商议救援郭嘉珍之事。
如严越卿事后猜测的一般,哥舒晃正是以夜攻城池为障碍法,乘着大雾陆陆续续地将兵马从营中撤出,随后撤离了油绛县。
“大将,扶州陇右军最可恨的,就是三千轻骑。”崔群愤懑地说道。
崔群自突围成功后,首先汇合了凌武,随即一面请凌武派遣信使前往成都求援。
他一面又搭乘快马赶至油绛县,亲自向哥舒晃求援。
崔群非常清楚,要想顺利救出被困的郭嘉珍,哥舒晃才是最值得依靠的力量。
“只是三千轻骑便将万余大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