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救兵之事如同救火,不可迟疑!还请早做决断!”
郭英乂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说道:“赶赴扶州救援,该由谁领军?”
“若蒙主公不弃,末将愿往!”前段时间与山南军大战之时,老将吕崇伤在了山南军大将林鸳手下,也因此未能参加攻略龙州和扶州的行动。
此时吕崇伤势已恢复大半,遂出声请命。
“有老将军领军,我无忧矣!”郭英乂点头说道。
老将吕崇是郭氏家族的家将,军中威望极盛,更是智勇兼具。
“朱翔,由你任吕老将军之副!”
“是!”同样是因伤留守成都的朱翔立即躬身领命说道。
在不为人察的角度,刘展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扶州城西南,剑南军大营中。
战局已呈一面倒的趋势。
借着“怪烟”的掩护,五千多以湿布蒙面的陇右军步卒同时从东、北两门攻入军营之中。
而剑南军方面,尽管雷仝对陇右军的烟袭之计做出了正确的应对措施——以湿布捂面防御怪烟。
可惜的是,冲营地陇右军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留下多少反应时间。
到后来,休说湿布,剑南军士卒就连用干布蒙面的机会都没有。
那怪异刺鼻至极的浓烟几乎让整支部队丧失了过半的战力,很多士兵甚至就是在俯身呕吐的过程中被砍下了脑袋。
雷仝、吴岚等人领军奋力抵抗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
“吴将军,大营已守不住,你速护卫少将军向南面撤退,我来抵挡敌军追击!”雷仝声嘶力竭地对不远处的吴岚喊道。
“雷将军,还是让末将来阻敌,您护卫少将军撤退!”吴岚奋起一刀击杀一名敌兵后,大声回道。
“都不用争了,你们都撤,我留下!”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郭嘉珍面上现出前所未有的悍勇之色。
雷仝很欣慰郭嘉珍有如此变化,但却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他的要求:“吴将军,速领军护卫少将军离去,此乃命令!”
“是,末将遵命!”吴岚咬牙领命,振臂举刀狂吼一声,“撤,撤出大营,向南撤退!”
随即,吴岚一把拉住犹自奋战不已的郭嘉珍,当先朝南面的营门退却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郭嘉珍赤红着眼睛,奋力要挣脱吴岚的束缚,返身复战。
“少将军,你这一回去,只会拖累雷将军!”
“继续留在营中,只会遭敌军屠戮,于事无补。为今只能向南退却,尽量赶在敌军骑兵出现之前,撤得远一些。只要能够汇合援军,就可无碍了!”
焦急之下,吴岚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直接朝郭嘉珍呵斥。
“放开我!”郭嘉珍几乎是用吼地方式说道。
见郭嘉珍依然“冥顽不灵”,吴岚无奈之下只好命十余名士兵强行架着他朝南面撤退。
雷仝领着数百名战力尤存的士兵且战且退地与数倍于己的陇右军纠缠着,但基本上每退一段距离,都会有士兵的伤亡。
“这一战有死而已,却休要丢了剑南军子弟的志气!”雷仝一面奋力死战,一面纵声大呼,激励着麾下士兵的士气。
“敌将再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东北方向响起,随即只见一名面容粗犷的小将徒步疾冲向雷仝。
“哼!”雷仝冷哼一声,以手中大刀回答了那名小将。
小将夷然不惧,挺刀相迎。
“铛!”两刀相击之后,雷仝跨下战马连退两步才立稳身形,而小将也不由得退却了三步。
好大的力气!雷仝微有些吃惊地看着对面的小将。
对方仅以徒步便能与骑乘战马的自己拼成平手,论力气其实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