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隐约对兰州成三面合击之势。我妹夫认为吐蕃将欲寇犯兰州!”
说罢,李倓拿起身前桌案上的一封绢书,递向慕容政。
慕容政上前取过绢书,迅速地阅览了一遍,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但眼神却出卖了他。
他对此事确实非常震惊。
思索了片刻,慕容政强自镇静地说道:“玛祥仲巴杰此人诡计多端,此必是其所设疑兵诡计,殿下千万别被其蒙骗。”
顿了一顿,慕容政继续说道:“而今吐蕃猖獗过盛,我父汗虽有抗击之志,却无抗击之力。一旦吐谷浑沦陷,大唐恐有唇亡齿寒之危!出兵之事。还请殿下三思!”
“公子说哪里话来?”李倓面色微变地说道,“我虽非圣贤,也知一诺千金之理,况大唐也不是欺诈之国。”
李倓接着道:“我前次既已应允出兵相援,又岂会食言。我这里只是担心,吐蕃以攻河西、吐谷浑为名,偷袭兰州之实。若果真如此,还要请大可汗自出兵袭扰吐蕃,以策应我军抗击。”
“这是自然!”慕容政面现喜色,和声说道,“可怜吐谷浑已经没有好东西献给大唐,只有一些土特产。”
“不要紧……多谢大可汗美意。”李倓略一犹豫,即出声说道。
本来吐谷浑处境堪忧,又是一个需要极力维持的盟友,要他的东西不合适。但是想着不拿,对方肯定犯嘀咕,也只好勉为其难。
“我有一事,想要请教公子?”杨错拱手向慕容政行了一礼,出声问道。
“哦,杨节度请讲?”慕容政忙应声。
他心里很清楚,这里表面做主的是建宁王,实际上是眼前这位陇右节度使、当朝驸马爷。
“贵军细作发现吐蕃向大非岭、莫离驿集结,大多是在何时?白日还是夜间?”
“呃……”慕容政张了张口,却是回答不出什么。
显然,他根本就没有留意过这个问题。
杨错无声地叹了口气,慕容政在内政或是外交上或许是个合格的人才,但在军事上却绝对是个门外汉。
“大多是在凌晨丑、寅时。”一名躬身站立在慕容政身后的侍卫突然接口,“似乎只有一次是在白日进驻的大非岭,但那日恰好有狂风大雨!”
杨错轻噫了一声,微感愕然地看着那名侍卫。
此人年岁与慕容政相比小一些,肤色略黑,甚至与慕容政有几分相似。体型倒是颇为雄壮,眼中不时有精光闪烁。
自进厅之后,他就未发一言,一直默默地站在慕容政身后。
跟随慕容政进厅的有两名侍卫,但另一人似乎地位比说话这人地位要低些。
“未请教这位高姓大名?”杨错感兴趣地问道。
慕容政对那名侍卫未经许可答话的行为并未有所不满,笑着为杨错介绍道:“这是舍弟慕容复,此次奉命护卫我前来兰州!”
“慕容复?”听了这个名字,杨错不由得眼睛一亮。
首先是这个名字很有趣,是某部武侠小说里一事无成的复国小王子,还是表哥。
当然,杨错不仅是因为这个,更重要的是慕容复这个名字在大唐历史上,属于最后一位长乐州都督、乌地也拔勒豆可汗。
“末将慕容复,见过建宁王,见过各位将军!”见兄长已经将自己介绍出来,慕容复急忙躬身行礼。
“二公子,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情况的?”杨错仔细地打量着慕容复,但也没有忘记问问题。
“我本是父汗麾下斥候营的都尉。”慕容复面色稍有些黯淡地回答道。
看着慕容复的表情,杨错不为人见地露出一丝兴味的笑意。
堂堂的大汗之子居然只能做都尉,还是危险的斥候营,看来慕容复在父亲面前混得并不怎么样。
不过,与我而言,却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