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立时悲惨嘶鸣。险些将崔群掀落下来。
崔群临危不乱,两腿猛一发力,生生将战马摁住,探手将弩箭从马股上一把拔出,随即用力一拍马背,战马奔驰出百十步才停了下来。
原以为战马所受只是轻伤,不会影响作战,但很快崔群发现不对头了。
战马开始微微颤抖。不多时连脚步都战立不稳。
这时,崔群才发现爱马中箭处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箭上有毒!
崔群立时明悟过来,但为时已晚,由于战马适才的一真疾驰,加速血液循环,毒液已迅速散布全身。
“扑通!”巨大的马身轰然倒地,荡起片片飞尘。
战马全身麻痹,尽管不会致命,却毫无疑问地丧失了行动能力。
“太史大哥,太史大哥。你怎样了?”退至阵中后。韦皋俯下身子,悲声对太史恒呼唤道。
“城武……”太史恒气息已变得相当微弱,贯胸的一箭已将其生机带走大半。
但太史恒嘱咐韦皋道:“我……无大碍,不必牵挂……战局为重……”
话未说完,太史恒已然昏厥过去。
“太史大哥!”韦皋凄声大喊,牙齿将下嘴唇咬得血肉淋漓。
眼见部下性命危在旦夕,野诗良辅也使出了拼命的打法,一阵突击,终于摆脱了剑南军的包围。
此时,韦皋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一甩手站了起来,声音悲愤无比地喝令:“虎字营、熊字营全力击溃西面之敌,速战速决。无当飞军,随我迎击东面来敌!”
“今日之战,我进无退,有我无敌!”至最后,韦皋近似疯狂地狂吼道。
一时间,战场上的其他声音仿佛全然消失,只听到韦皋地怒吼之声。
“有进无退,有我无敌!”两千名士兵和着韦皋,同时怒吼起来,声震长空,不住在天际回响。
尽管不少士兵已经看到太史恒生死不知的景象,但虎字营和熊字营严密的纪律性还是让他们奋勇向前。
“嘟……嘟……”在沉浑悲愤的号角声,虎、熊二营朝西面邓阳的残军发起疯狂攻击,枪车滚滚向前,击破任何阻挡。
邓阳声嘶力竭地喝令着麾下兵马,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残存不多的些许弓箭手,在枪、盾兵的掩护下手忙脚乱地发射着箭矢。
疯狂的虎字营、熊字营将士全然不顾箭矢的杀伤,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猛攻不已。
另一面,悲愤至极的韦皋也指挥无当飞军与新援而至的敌军接上了手。
在战马栽倒前,崔群就已跃了下来。尽管惋惜爱驹的下场,但形势迫人,根本无暇来伤感,崔群将强弓扔至一旁,迅速从马侧取下长枪。
“汇合大将,击溃敌军!”崔群高举长枪,徒步引领新到援军向敌方猛扑过去。
这些援军刚经急行军,崔群深知必须一鼓作气投入战斗,若稍一歇息士卒必将全身疲软。
而且照邓阳的情况看来,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杀!”
两支兵马相距百步时,同时发出震天怒吼。
相距六十步时,无当飞军士兵两两配合,完成了箭弩上弦的准备。
“放!”
至四十步时,韦皋纵声狂吼,手中枣阳槊抬起后做了个刺出的动作。
“嗾!”
弩箭激射而出,箭头撕破空气时发出的啸声凄厉诡异。
不足四十步的距离,转瞬即至。
“弩箭有毒,当心!”想到适才战马的情况,崔群急厉喝提醒着麾下士兵。
不少剑南军根本不及做任何反应,便已被箭矢击中。
片刻间,便有两、三百人倒了下去。
其中倒有一半人是中毒后的昏厥。
此时距离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