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破坏浮桥。”
千余人不过片刻就过了浮桥,对面岸边乃是一座丘陵,眼看着燕军转向丘陵后面去了。
辛京杲更是大急,可是一座浮桥对于近万的唐军铁骑来说实在是不够用。
心中急了,也顾不上等待,辛京杲带着亲军先追去了。
转过丘陵,却是衣甲鲜明的七千燕军轻骑。
策马奔上丘陵顶部的田承嗣一举马槊,号角齐鸣。
转瞬间,将辛京杲和千余亲卫铁骑包围起来。
田承嗣分兵两处,一半围住辛京杲,一半阻截后面的援军,凭着丘陵拐角处狭窄的地利,生生挡住了后面的铁骑。
侍卫兴奋地道:“我本以为辛京杲会派先锋先过来探路,想不到他竟然亲自带军前来,倒让我们平白拣了一个大便宜。”
田承嗣冷冷道:“小心一些,事若反常必为妖,提防中了圈套的是我们。”
侍卫笑道:“将军多虑了,必是辛京杲不忿被人置闲,大人两次放下火船,他损失不小,将来若是杨错追究起来,他必然是罪责难逃,也难怪他如此气恼。”
“再说辛京杲是勇将,可没有听说过他擅长智谋。陛下不就是早就查过了么,他从前虽然战功赫赫,可是从来冲杀在前。虽然他麾下似乎有个擅长防守的将才,可是这种时候,那人就是一起来,恐怕也要留下镇守。”
田承嗣漠然道:“不可大意,而且我军虽然放火船烧了几个营帐,可是他们在营帐之间设下了防火之物,实际上损失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惨重,辛京杲几乎带出了所有骑兵,虽然很符合他的作风,可是我总是觉得有些蹊跷。”
这时候,辛京杲浑身是血,带着亲军居然冲破了叛军的阻截。
而号角高鸣之后,那些被堵截在后的唐军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回洛河北岸。
田承嗣不由皱眉道:“也难怪辛京杲如此鲁莽,却原来战力如此,好了,我们去追辛京杲,他现在孤军在外,一定要趁机除了他。”
说罢,田承嗣命人摧毁浮桥,断绝北岸唐军援兵从后追袭的可能,然后向辛京杲追去。
追了百里之遥,田承嗣在斥候的指引下已经把握了辛京杲逃亡的方向,却是准备迂回行军,返回辎重大营。
田承嗣心中也不免生出争胜的意念,若是能够擒杀辛京杲,这可是不小的功劳。
追击了半日,经过斥候的报告,那些唐军援兵早已成了无头苍蝇,根本无法对辛京杲加以援手。
田承嗣大喜之下,更是紧追不舍。
他对河水南岸的地形早已经十分熟悉。
在他不断的分兵阻截下,渐渐将辛京杲围困在一个狭小的区域。
田承嗣皱了皱眉,这里离洛水北岸的辎重大营只有十里多路,虽然浮桥已毁,想要运送士兵过桥,没有半天是办不到的。
不过田承嗣还是担心会有意外,可是想要擒杀辛京杲的想法却是越来越有可能实现。
田承嗣不由苦笑道:“这样的饵,就是有毒,我也舍不得放弃。”
又仔细想了想,唐军诸将比辛京杲强的已经不多,若是杨错会将两个大将放到后方,那么自己就是落入陷阱也认了。
决心既然下了,田承嗣便下令集中全力,围歼辛京杲。
伸手抹一把脸上的血汗,辛京杲苦恼地看着身边只剩几百人的亲军,心道,“若是郡王想要借刀杀人,恐怕就会成功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看不到援军,辛京杲都有些怀疑杨错了,转念一想,就是杨错有心,也不会损害这盘大棋。
辛京杲又一马当先冲向前面拦截的叛军,口中大声呼喝,鼓舞着亲军的士气。
田承嗣站在高处,看着重重围困中挣扎的唐军,心中生出快意的感觉,大丈夫在世,若是不能快意杀伐,那么活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