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飘零在外,无法回去上坟,你可知附近有什么修士居所么,能够到三清前告祭一番,也是好的。”
高崇文犹豫了一下道:“长史,离此六十里有一座墨阳观,本来是座大道观,后来爆发战乱,这座道观才荒废。”
“近来也有了道士主持,香火逐渐兴盛。入冬之前,道路也经过整修,长史若是前去,应该无碍,不过这几日连场大雪,恐怕路也不会太好走。”
听到这里,远处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道:“长史,顶风冒雪,何其自苦。”
卢子期望去,却是浑瑊身穿便装,冒雪前来。
李泌也看见了浑瑊,却是一连的不愉快,道:“大将到此,想必是又有军务,我不过是个长史,你也不用事事和我商量吧?”
浑瑊笑道:“有长史这样的人才,属下若是不懂得利用,岂非太愚,小将确实有事情和你商量。”
说完,扯着李泌向房间走去。
卢子期看了看雷恒,耸了耸肩,一起向两人居住的房间走去。
一旦浑瑊到来,都会有人让他们回去房间休息,所以这次两人根本就没有等待命令,直接就准备回营。
还没有走出几步,却看见浑瑊身边的近卫张惟岳匆匆走来。
卢子期站住脚步,他是认得张惟岳的。
当初被俘,又被杨错的部下乱刀砍。
是张惟岳发现他还活着,并报告给浑瑊,后来替浑瑊探视过他的伤情,所以卢子期准备和他打个招呼。
张惟岳看到卢子期停住脚步,心中一喜,几步走到他面前,笑道:“卢子期,我有件事情和你说,让他先回去吧。”
雷恒听见他的说话,也不多言,便留下卢子期自行回去了。
卢子期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张侍卫,有什么事情么?”
张惟岳神色肃然道:“卢子期,你一直和雷恒住在一起,有没有听过他说起那日行刺郡王的事情?”
杨错一行人在前往灵州的路上,曾被人偷袭行刺,大部分被杨错及他的部下给诛杀。只抓住了雷恒这一个活口,带到了灵州。
卢子期有些茫然,道:“听他说过,不过他说得不大明白。”
张惟岳面色更加深沉,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卢子期心中一凛,戒备地道:“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们分开追击,最后在并山坳被击败,怎么败得他都没有看见,所以我也不清楚。”
他并没有隐瞒,这些事情恐怕张惟岳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
张惟岳似乎松了口气,笑道:“既然如此也就算了,好了,你我多日不见,趁着殿下和长史大人商议军情,我们聊一聊吧,你最近过得如何?”
卢子期心中一动,见张惟岳有意无意地望向自己居住的房间。
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张惟岳想将自己拖在这里,又问自己雷恒都说过什么,莫非有些什么关碍。
他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和张惟岳敷衍,转身向房间跑去,却见两个浑瑊的侍卫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卢子期把心一横,短戈划出,虽然他伤势初愈,力道不足,可是习自田承嗣的枪术果然不凡。
不过三招两式,一个侍卫被迫错开了一步。
卢子期冲向房间。
此时张惟岳喊道:“让他去吧。”
冲回房间,卢子期一眼看到雷恒委顿在地。
两个侍卫正拖住雷恒,准备出帐。
卢子期心中大惊,虽然知道无益于事,却还是挡住两人,手中短戈微微发抖。
他很清楚,如果真是浑瑊要杀雷恒,自己是无法可想的。
这些日子,卢子期早就将田承嗣和能元皓的恩怨放到了一边。
按照他的想法,能元皓再讨厌,也不关雷恒的事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