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下意识的起身。
然而,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
就见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驸马!”程元振失声叫道。
“正是在下。”杨错微微一笑,右手一挥。
早已等候多时的韦皋等人一拥而上,将程元振按倒在地,捆了个结实。
“你们要干什么!”程元振大叫。
众人哈哈大笑。
鱼朝恩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衣着完整的下了床。穿上鞋,来到程元振的面前。
程元振明明知道这两人存心吓唬自己,否则杨错何必只是绑住自己,可是恐惧还是从心中升起。那杨错可是当朝驸马,杀伐果决之人。
“程少监,委屈你啦。”杨错笑着,令人为他松了绑。
程元振立时变得神色从容,仿佛现在成了阶下之囚的是他们一样,“驸马打算怎么处置在下?别忘了,如果在下失踪的话,某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很显然,杨错刚才命人给他“解绑”的举动,给了他错觉。
杨错点破了话题:“你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派你来探底的李辅国吧。”
“是有如何?”程元振嘴上硬气,心里却在打鼓。
杨错似乎完全不在乎李辅国。
这时,杨错笑道:“程少监,你是高看了自己的价值,还是低估了李辅国牺牲你的决心。你觉得李辅国会为了你得罪郡公,乃至于整个神策军吗?”
“是吗?”程元振表面上还很淡定,看了眼鱼朝恩,“郡公几时与驸马这么休戚与共,共同进退。”
鱼朝恩道:“从李辅国罢了我的观察使开始!”
语气依旧很冷淡,任谁都能听出这里面的杀气腾腾。
程元振身躯一震,强自镇定道:“你们要干什么?”
底气大不如前。
杨错笑道:“当然是宰了你,剪除李辅国身边的羽翼。据我所知,每当李辅国待在皇宫大内,就是你留在禁军。你在大内,就是李辅国在禁军。”
程元振脸色一变。
没等他开口,杨错又道:“你放心,我将你杀死之后藏在暗格之中,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有人找到你的尸体了,说不定还会以为你私下逃了呢?”
听到杨错的话,鱼朝恩立刻打开了自己床下的暗格。
幽深不见底的暗格,令程元振身心惧怕。
鱼朝恩笑道:“老夫有你为伴,晚上睡觉都觉得香啊。”
若说杨错在程元振眼里是杀伐果决之人,那么鱼朝恩在他心目中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单论恐怖,非鱼朝恩莫属。
这时,杨错道:“来人,给我把程元振用水刑处死,再扔进暗格。”
这下,程元振可是忍不住了。
他是知道的,像杨错这些人物大多都是不会亲自下黑手。
若是真的这样死了,可就太不值了,冷汗涔涔而下,他惊叫道:“驸马饶命,下官愿意投降。”
“晚了!”杨错向韦皋使了个眼色。
鱼朝恩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笑着。
只见韦皋带着侍卫将程元振按在椅子上,再度绑住了他的手脚,使他与椅子融为了一体。
紧接着,就见数名仆人端着一盆水,一叠纸走了进来。
所谓“水刑”就是把纸张打湿,再敷在犯人脸上。这些特殊的纸张会让人呼吸变得困难,直到缺氧而死。
死去的过程很漫长,也极为痛苦。
最残忍的是,临死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消失于无形,却无能为力。
“不,不!放开我,我投降……”程元振终于绷不住了,失声大叫。
然而,韦皋等人恍若未闻。
他们把纸张打湿,一张接着一张往程元振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