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朝义出了口气,随即对骆悦吩咐道,“骆将军,加派人手探寻高秀岩将军的情况!”
“是!”
这时,城上士卒突然高喊起来:“敌军进攻了!”
此时此刻,不远的张坞也发生着故事。
张坞城在洛水西畔不到五里的地方,因为已深处洛阳腹地,军事位置又不十分重要,城池并不很大,城防也算不得坚固。
城外没有环城河,城墙高度达到一丈二,用来防御盗贼也只能说勉勉强强,应付起真正大军的进攻时或许连塞牙缝都不够。
一羽飞鸽自西南方向而来,在空中打了几个盘旋后,寻准方向落了下来。
“将军,文将军有飞书传来!”韦皋急冲冲地走入张坞衙门。
杨错正与李泌、第五琦就着桌案上的沙盘研究军情,听得韦皋的喊话,抬头直起身来:“传书在哪里?”
韦皋上前,恭敬地将手中的一绢轻巧的帛书递了过来。
李泌和第五琦二人也停止了对沙盘的研究,直身看向杨错。
第五琦就是代宗派给刘晏,协助他维护财政的人物。此番出征,他随辎重队来到了大军。
觐见过雍王后,来到中军帅帐见杨错。
“驸马,莫非情况有变?”李泌见杨错的脸色逐渐变的严肃起来,诧异地询问道。
“今天凌晨时,史朝义已经退回新安县。”杨错将绢书递给李泌,沉声回道。
李泌神色一凛,急就着绢书看了起来。
“仆固将军和郝将军竟然没能拦住史朝义?”第五琦看着我,谨慎地说道。
“嗯。”杨错点了点头,“看来是如此。不过,截止田将军传书之时,跟随史朝义回师新安县的叛军也只有四千余骑兵。”
“史朝义定是识破了我军的计划,但其军力很可能也已被仆固将军和郝将军死死缠住,故而只能先携一部骑军返回,以主持新安县大局。”李泌很快就将传书上的内容看完,一边随手将绢书转递给第五琦,一边分析道。
“我们此处针对周子俊的设计也被史朝义识破了么?”杨错皱着眉头,略一思索后说道。
“可能性极大!”李泌拈着短须。不太乐观地说道,“史朝义如此匆忙地连夜赶回新安县,恐怕并不仅仅是为了确保新安县的安全。”
“韦将军,传我将令,召各部曲校尉以上将官至大堂议事!”我抬头对恭立堂下的韦皋吩咐道。
“是!”韦皋立刻出去转达。
不一会儿,众将齐聚正厅。
“史朝义若是识破了我军计策,必会派遣斥候联络周子俊,知会其提高警惕。如此一来,伏击也就失去了意义!”听李泌对军情做了详细的介绍后,北庭行营节度使荔非元礼沉吟着说道。
荔非元礼的分析确实是实情,一旦得到预警,就算周子俊性情再如何急噪,也不可能在明知前面可能有陷阱地情况下,仍然乖乖地往圈套里钻。
“若是将新安县派出联络周子俊的斥候截住,不就可以继续实施伏击了?”都知兵马使郝廷玉将目光投向荔非元礼,提议道。
“史朝义不可能只派出一挑斥候。从新安通往寿安方向的路太多,最多只有五成把握能够将叛军的通信斥候全部截住!”柏良器思索片刻后,慎重地说道。
截杀敌方斥候这类事情,通常都是由柏良器的山字营负责。
“五成?”堂内众将对视了几眼后,都无声地轻摇了摇头。
一半对一半的拦截可能。说低不低,高却也说不上。但对于隐匿行踪要求较高的伏击战而言,似乎冒险了一些。
“更让人担心的是,史朝义也有可能派遣骑军前来寻觅我军动向。万一周子俊得到示警,史朝义又派遣骑军过来,我军便会处于两面受敌地状况!“北庭都知兵马使白孝德接口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