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此外,‘唐廷强迁百姓南下’的言论,也已经由我方细作散布开去。有徐璜玉将军和李春将军的封锁,那里的流民除南下别无他路可去,因此这些言论是真是假也无人可以查证。故而,其他州郡暂时还未出现大的波动!”
“那就好!”史朝义点点头,脸上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谣言传上千遍,也会成真!我方既然已经占了先机,就不虚唐廷再利用流言来搞什么鬼。只要能先稳住人心,为我军反攻赢得时间,目的也就达到了。”
“季常,这件事情你还要多多留心,切不可出半点差池。新安城之失已经造成很大震动,若这事上再出纰漏,问题就大了!”
“臣明白!”许季常轻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就在许季常担心史朝义是不是头风又发作,史朝义突然开口:“季常,你看李元遇能坚持下来的机会有多大?”
“以臣之见,五五之数。”略一思索后,许季常谨慎地回道,“就看杨错如何行动了!他如果毫无顾忌地一意猛攻,李元遇将军在得不到外援的情况下,能够守住汝州的机会微乎其微。”
“反之,如果杨错谨慎用兵,李将军只要能死抗一、两次,再加上陛下派出名为援军的疑兵,应该就可以拖到反攻之时!”
许季常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但他也怕史朝义会误以为自己虚应回答,小心翼翼地抬眼向前方瞥了一眼。
“有五成把握,差不多也够了!”史朝义双眼微闭,轻叹说道。
稍松了口气,许季常接着说道:“陛下,亲自去会张忠志,恐怕有些不妥当。张忠志的为人,毕竟还是不能太过相信,不如另择重臣前往白马与之商议作战事宜。”
“如果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不带大军去见张忠志,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擒我为质,以为要挟。但是现在,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奈何我分毫。”
史朝义那缓慢地语速中流露出异乎寻常地自信,“我若有失,唐廷必得中原。张忠志纵然能从中捞些汤水,但他之能,如何能抵挡唐军?我亡之后,不出三年张忠志也难逃被唐廷剿灭的命运。”
“张忠志虽然反复,脑子还算好使,我不怕他做蠢事!其实以他的能耐,割据恒赵已经是能力极限了,再妄想其他,只能是自取其辱。”
这些道理,许季常自然想的到,适才之所以提醒史朝义,也只是一表作为臣下的忠心而已。
但他听了史朝义后面那番话,心里却不以为然,史朝义可没有资格说张忠志。
站起身,缓缓走下座位,史朝义仰天轻叹:“父亲啊父亲,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杀你呢!”
“哈哈哈……”长笑着,史朝义缓步离厅而去,“要是你不逼我,如今这副重担就该你担着,哈哈哈……”
“史思明……”许季常低喃,随即轻摇了摇头。
广德元年正月十三日,杨错亲领中路四万大军进占临汝。
右路,仆固怀恩引军成功攻克伊阙。
左路,荔非元礼引军虽然没有攻城夺县,却成功扫荡了临汝以南的叛军,保护了中军的侧翼。
郝玭更是率领风骑军,凭借其强悍的机动力将汝州叛军扰得鸡飞狗跳。
风骑军简直就如同在自家庭院出入一般。
应该说,李元遇的抵抗还是相当顽强。
他大胆地战略舍弃了几座无屏可守的城池,集中兵力于几座坚城。同时,依托山势之利,他先后在嵩县、汝阳两地,试图阻击杨错的中路大军。
但兵力上的劣势,是李元遇无法回避的绝大难题。
更要命的是,他无法有效地防御风骑军的奔袭。
两次阻击战,都是顾及会被郝玭抄掉后路,迫使李元遇不得不率军后撤。
但他也算了得,每次都能险险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