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部位,直接的攻击几乎不能给身着藤甲的虎字营士兵造成任何伤害。
指挥弓箭手射击的叛军都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续几轮的齐射,居然如同击在了石头上一般。
难道敌人有神明护体?
猛一咬舌头,驱散了脑中杂念,都尉硬起头皮厉喝道:“齐射,齐射!射射射……”
站在临时堆成的土山上,亲阵督战的史朝义一直凝神注视着前方的战事进展。
由于恰好在视线范围内,虎枪营那无坚不摧的狂暴冲击力,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史那将军,立刻带禁卫军上去,将那支打着虎旗的敌军击溃!”史朝义眼中厉芒乍现,头也不回地对身后地阿史那承庆下令。
“陛下,阿史那将军若去,您的安危。”见史朝义居然动用最精锐的禁卫军,许季常皱了皱眉,谨慎地劝谏道。
“这一战要是输了,我生也不如死!”史朝义视线依旧未变,淡淡地说道,随即微一摆手,“阿史那将军,去吧!”
“是!”阿史那承庆瓮声瓮气地应声领命,躬身行了一礼后,大步如飞而去。
“张忠志居然还没有动?”见禁卫军已经出动,许季常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朝北面方向看了看。
“他会动的!”史朝义此刻却是不喜不怒,话中带着十成的自信……
北线战场。
“蓬!”宝雕弓的弓弦再一次震动,带着强烈螺旋气流的狼牙羽箭破空而出。
眨眼地工夫后,两百余步外的一名叛军的军司马捂着自己的喉咙,从马背上跌落在尘土中。
这已是被仆固怀恩射杀的第二十四名都伯以上的叛军军官。
二十四箭,二十四条命,仆固怀恩的神射成了噩梦一般的存在。
以至于部分叛军军官一看见仆固怀恩,就远远地避了开去。自然也有人不甚服气,想攻上前去击杀仆固怀恩,但他们最终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缺乏了基层军官的统领,叛军士卒的作战大受影响——攻击阵势逐渐散乱,士气变得低落。
仆固怀恩的神勇,将其麾下朔方军的战意全部激发了出来。
此消彼长之下,高下立判。
虽然这仅仅是战场的一角,但士气的低落却是会感染的。
冀州刺史傅士则眼见战局有向不利转变得趋势,立即亲率一部精锐增援与仆固怀恩正面交锋的部曲。
这一场厮杀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