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过于残酷,以招致怨怼。最后那些被迫投降的大臣都不敢再回来,比如许叔冀、许季常等。”
代宗皇帝言下之意,就是在处置这件事情上面的态度,应该缓和一些。
杨错长叹一口气,说道:“陛下,臣也知道这件事的确处理很难。但是如果处理不够果断的话,可能会引起非常大的麻烦啊。”
“朕再考虑一下吧。”面对劝谏,代宗皇帝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当夜,程元振深夜拜访鱼朝恩。
鱼朝恩府邸,的书房中
“裴遵庆、裴冕都是天下名士,才学深厚,堪任宰相之职。但那元载、李泌是何等人?”
程元振此刻表情激动,慷慨沉辞地说道,“元载,不过是王忠嗣的赘婿;靠着他岳父的名望才有今天。李泌更是一个黄口孺子,学不成,名不盛、德不立,何以竟能窃居元帅府长史的重位?”
“欲兴社稷,必振朝纲,欲振朝纲,必正国制。想我朝自高祖以来,向以租庸调制征收赋税,方维我大唐社稷至今。元载、杨炎之徒居然强力推行‘两税法’,视祖制、祖法为无物,丧德至此。留此等人在朝,只能是社稷之祸?”
顿了顿,程元振诚恳地对鱼朝恩说道:“鱼将军世代忠诚社稷,先乃国之擎柱。改制关乎国体,但若无鱼将军鼎力相助,恐难成大事。还请三思。”
鱼朝恩轻捋着颔下髯须,在程元振的注视下思索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见一直态度难辨的鱼朝恩终于答应参与推动改制之事,程元振欣喜不已。
待程元振离去之后,一名中年将领悄然从内间踱出,走到鱼朝恩的身旁。
“程元振真是权欲迷心,恐死期不远。”鱼朝恩轻叹说道。
“这个程元振还想拿公当挡箭牌,真是天真!”中年将领正是陕州节度使皇甫温,同时也是鱼朝恩的亲信。
鱼朝恩冷笑道:“哼!说什么‘与我共同执掌朝政’,不过是梦话。”
皇甫温不解:“我想不明白苗晋卿一个糟老头子,干嘛要和程元振搅合在一起,”
“苗晋卿的四子苗粲官至郎中,元载想提拔他。但陛下拒绝,给的理由是‘苗晋卿给儿子们所起名字都与帝王名字相同,所以其子苗粲等不仅不能提拔。’。”
“那元载应该和苗晋卿关系和睦啊。”
“不,元载没说是陛下反对的,只好对苗晋卿说是他自己不同意。这事儿,就让苗晋卿记恨上了。”
“原来如此。”
“呵呵……不仅如此,苗晋卿的女儿还嫁给了张延赏。而张延赏是杨错的部下,这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原来是被拉下水了啊,那么……杨错不管怎么样都要被牵连。”
“所以,我干嘛趟这摊浑水呢?”
鱼朝恩和皇甫温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