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代统帅。
“陛下,这几日李光弼与李忠臣突然反守为攻,大有与向将军纠缠到底的架势,其中恐怕有些阴谋!”见史朝义情绪有些低落,许季常换了话题。
“无非是玩以进为退的把戏。”史朝义想到惨遭重创的水师,有些不快地说道,“我水军被重创,侯仲庄那厮的水军如今肆无忌惮地袭扰沧州、棣州两州,目地肯定是为吸引我前线大军回防。”
“如若李光弼、李忠臣那里表现地太过软弱,他们又害怕我会忍一时之痛,铁下心来先解决尉氏和兖州的战事。如果李光弼和李忠臣发起反攻,表明他们还有一战之力,反而能够打消我聚歼这两路兵马的念头,使我不得不先抽调兵马回援沧州、棣州腹地,李光弼和李忠臣就能乘机撤回去。这不是什么阴谋,纯粹是一个阳谋。张傪这小子,对我的心倒是看得很准。”
先前史朝义虽然常听及张傪的事迹,但毕竟耳听为虚。
但这次,史朝义算是见识到了张傪的能耐。
先前未受长安变乱风波影响时,李光弼以四万大军将向润客的七万大军压制得动弹不得,是铁一般的事实。
会出现这样地结果,其中固然有李光弼本身威名和出色统军本领的原因,但更为重要的,却是李光弼身边的那个为他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之人。
而这人,正是张傪!
要知道,向润客本就是身经百战的宿将,身边更有智计出众的独孤问俗为参谋。
以他二人之能,在张傪的智谋面前占不到任何便宜不说,反而屡屡受挫。
独孤问俗在给史朝义的书信中,对张傪的才能极尽溢美之词,称若能得此人,足可抵雄兵数万。
史朝义虽然也想收张傪为己用,但却知道可能性不大。
先前他已让人去找了张傪在一房堂亲,但却失望地发现,张氏的这两支已有五、六年没有联系,想要以此来说动张傪,根本不太可能。
“陛下准备如他所愿么?”
“任侯仲庄这样闹下去,沧州、棣州两州恐怕要出大乱子。算了,就当再给李光弼一个人情吧,反正眼下我看重的是幽州和兰州。”
史朝义眼中现出一丝凌厉之色,似轻实重地说道,“李倓向来自诩纵横无敌,这次他被吐蕃军缠在了广武,我看他怎么解兰州之围。如果吐蕃能乘此机会夺了兰州,就算给李豫平抚了长安的变乱,这次的计划也就不枉了。”
许季常微微点头。
兰州不比其他地方,毕竟是陇右道的核心地带,并且随时威胁唐廷中枢的安全。
得到兰州,对于唐廷是绝对的削弱。
但是问题在于吐蕃有没有本事拿下呢?
这个,许季常可不敢质疑。
“许卿,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幽州,这一次,我要亲自取下幽州。”史朝义长身而起,慨然说道。
“陛下,那臣先下去做安排!”
“恩!”史朝义点了点头。
许季常拱手施礼后,举步离开厅而去。
不到半盏的茶的工夫,正在阅览文书的史朝义发觉许季常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