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的骑兵追击。吴希光能够如此准确地寻获玉玺,恐怕不仅仅是巧合能说明的。
“吴兄,刚才我落马时,你就在附近?”卢子期疑惑地说道。
“嗯……”吴希光也不回答,只是轻恩了一声。
“那为何……”卢子期本想质问吴希光为何只顾去寻玉玺,却不顾他的生死。
但一想现在的处境,如果问出来,对方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能将他扔下。
只能在脱困到了长安之后,再向唐朝皇帝好好问究此事了。
打定主意后,卢子期也不再询问。
在吴希光的闪躲腾挪之下,两人很快便靠近了一艘较大的船只。
邢曹俊和卢子期义弟卢元忠皆已登上此船。
眼见自己兄长即将到达,而后面的骑兵也即将追上,卢元忠焦急无比,高呼连连。
紧追不舍的蔡文景,知道有一部分朝臣逃上了船只,心中已是恼恨不已。
此刻再见卢子期也行将逃离,如何能够放过,立即招呼身旁的史朝靖一齐射杀前方两人。
两支羽箭一先一后地袭向吴希光、卢子期两人,先前身手一直灵活无比的吴希光不知为何脚下居然绊蒜,一个踉跄后左肋部中了一箭。
但此刻,在无人能发现的角度,中箭的吴希光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对卢子期说道:“卢郎将,您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卢子期一阵惊愕,还没会过意来,却发现自己的后心中了一箭,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一句话,当场气绝。
不远处地船只上,卢元忠看到两人先后中箭,肝胆欲裂,失声惊呼起来。
以卢子期中箭的部位来看,绝难幸免。
更让卢元忠伤心的是,兄长非但陨命,更可能连尸身都寻不回来。
受伤的吴希光恐怕已没有能力将卢子期的尸体带回来。
一旦卢子期尸体落在史朝义手中,能简单地戮骨扬灰已经是好的结果了,更可能会被悬城示众。
很快,卢元忠竟发现勉强站稳身子的吴希光居然没有放弃卢子期的尸身,继续背负着向前一阵急跑。
就在行将被蔡文景追上时。船只上怒吼地床弩车为吴希光解除了围困。
“哗哗哗……”
业已掉转船头地二十余艘船只同时将船帆扬至最高,强劲的北风立时将风帆鼓起,驱引着船只如离弦之箭一般南下而去。
岸上,蔡文景恨恨地将手中大刀插在土中,对着船只离去的方向怒吼起来。
骑兵虽然是野战中的王者,但对于船只却是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对于那些逃上船的朝臣,蔡文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蔡将军,下面该怎么办?”史朝靖带着十分的谨慎,低声向蔡文景问道。
此刻,史朝靖早已回过神来,更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或者说是大罪。
虽说是无心之失,但旁人根本就不会管你是无心还是有意。
这大罪,恐怕连史朝义也庇护不住。
何况,他未必肯庇护。
“史将军,不要担心,会有办法的……”说这话时,蔡文景自己心中也没有底。
现在的他,脑中所想的是该如何向史朝义禀报此事。
田悦……居然死在了史家人之手!
南下的船只上,“孩子,孩子……”幸运脱险的孙氏趴在田朝的尸体上痛哭不已。
和田朝摆在一起的,还有田维和卢子期。
至于田庭玠等人,则很可惜没有夺到。
特别是田悦,已经被杀害了。
“卢将军,都怨小人无能,未能救下卢郎将……”正由人处理肋侧伤势的吴希光满脸歉疚之色地向卢元忠说道。
“若不是吴将军相救,恐怕家兄早已葬身史贼兵马之手,今又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