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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深夜。
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只有贾家的里屋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小槐花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斑驳的顶棚,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现在还是一阵后怕。
刘光福就像是一只狰狞的野兽,对他伸出了利爪。如果不是王卫东出手帮助的话,她现在肯定已经遭了毒手。
只是。
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巧。
自己很少喝醉,仅仅醉了一次,就被刘光福发现了?
还有,秦淮茹怎么会晚上去阎埠贵家里借钱?
听做笔录的派出所同志说,就在今天晚上,秦淮茹可是刚还给阎埠贵五块钱?
头脑的疑惑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明显的答桉,让小槐花几乎无法呼吸。
小槐花拢着被子,坐了起来,盯着睡在旁边的秦淮茹问道:“娘,你告诉我,今天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可是你亲娘啊!”秦淮茹很了解小槐花的性子,羊装大怒道:“你是遗腹子,生你的时候,你爹已经死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可能亏待了你,让你没有吃好吃的,没有穿好衣服。
但是,你要知道,娘每个月才二十七块的工资,养活你们三个,还得给你奶买止疼片。
我能够把你们拉扯大,已经拼尽了全力。
你现在竟然会怀疑我。
我真的伤心透了。”
说着,秦淮茹狠狠的揉了揉头发,作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是啊,娘虽然偏向哥哥,但也没有饿着她,每次从傻柱那里抢来的剩菜,小槐花也能分到一口。
小槐花竟然会怀疑娘,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小槐花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愧疚的感觉,她抱住秦淮茹的肩膀,说道:“娘,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你不要生气了。”
秦淮茹心中暗喜,边抹眼泪,边说道:“你要是知道错了,这一次就听娘的,让刘家狠狠的赔咱们家一笔钱。”
小槐花顿时松了一口气道:“我当是啥事呢!你放心娘,你姑娘不是傻子。”
.....
尤凤霞离开轧钢厂后,便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西直门外的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前。
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谁啊。”
“我,凤霞。”
小院的门‘吱宁’的拉开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看到尤凤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尤凤霞,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你把那批钢材搞出来前,不要再来这里了。你打扮得太招眼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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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凤霞眉梢含春,咬了咬嘴唇,笑道:“宏哥,在这四九城里,谁不知道你是顽主的头,你做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还怕这些?”
此人正是宏哥,原名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在京城,所有的顽主都知道,宏哥是个有能耐的,无论你需要什么,还是想卖什么,宏哥都能帮你搞定。
宏哥冷着脸道:“正是由于我谨慎,才能活得好好的。你少对我来这一套,赶紧进来吧。”
尤凤霞也曾数次想勾引宏哥,可是这个男人似乎只对钱感兴趣,对于她的美色一直熟视无睹。
进到院子里,尤凤霞扎好自行车,来到一个圆桌前,帮助宏哥倒上一杯茶,双手奉上道:“宏哥,你也知道,老李现在虽然是副厂长,权势已经远不如以前了,那批钢材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搞出来。”
宏哥接过茶,冷下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