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若是将官不逃,属下安能望风跟随。”
孙揆皱眉,他是劫后得生,之前发生的一切可以说惊心动魄,但是法不责众,他不可能究罪溃逃的将官。
“副使大人,不如我们玩一个戏法,让隐患的将官自己暴露出来。”韦扶风说道。
“哦,韦使君请说。”孙揆回应,他当然不愿率领一支失控军力。
“大人回去告诉属下,扶风军使拿住了河东军一个武官俘虏,那个武官大骂被贼子坑害了,愤怒的说出了朝廷军力,有与河东军勾结的武官。
待得消息传开,大人召集各营将官来见,心里有鬼之辈,或许会逃跑,若是没有逃跑的,对于大人也没有什么诟病存在。”韦扶风出着主意,他不想与隐藏的敌人共事,防不胜防。
孙揆点头,道:“可。”
......
孙揆回去后下令扎营休息,扶风军与孙揆的中军营相邻。
过午,孙揆传令各营将官来见,朝廷军力是五百将士一营,营领军是兵马使,录事参军和巡官。
传令不久,有三座营的将士出现了异动,竟然开拔远离中军营。
孙揆早已有备的坐在车中,听到瞭哨禀报,亲自与数十属下出营追了过去。
“将士们听了,宋虎叛投河东贼子,你们食朝廷供养,难道要远离故土,去与沙陀人为奴吗?”孙揆探身出车高声大喊,他不会骑马。
开拔的将士立刻愣怔了,纷纷驻足看向领军兵马使那里。
兵马使宋虎眼看招讨副使赶来,却是惊惶的不敢停留,一边喝令属下跟随,一边打马走离,却是坐实了叛逆。
其实宋虎咬紧牙关不走,孙揆也是奈何不得。
宋虎一跑,只有五个属下跟随逃去。
孙揆立刻高喊赦免留下的将士无罪,然后又奔去另一个开拔的营军。
其它两个营军与宋虎营相邻,不等孙揆来到,那两个营的兵马使已然带着少量亲信逃了。
留下了三个营的将士,孙揆执行招讨副使的权力,将三个营的录事参军和巡官,与其它营军的将官对调,又提拔了三个录事参军升任兵马使。
一番忙碌,调整军力完成,各营将官聚集在中军营。
孙揆为将官们介绍了韦扶风,甚至告诉将官们,清除内奸的计策是韦使君所出,韦使君根本没有拿住河东军将官。
韦扶风无语,不知道孙揆是无私的不肯居功,还是别有目地,反正内心不舒服,擅诡计者,往往让人诟病,疑惧。
军力做了调整之后,大军开拔启程,这回走快了很多,孙揆向将士们承诺,抵达石州就开吃马肉汤。
华灯初上,大军抵达离石县城,入城之前,韦扶风已然与孙揆达成共识,一定要严肃军纪,不能出现乱军祸害之事。
大军入城,立刻吃上了留守扶风军备好的食物,一个个只管去吃,吃饱了睡大觉,却是没有发生乱事,军心普遍的认为韦使君真好。
......
韦扶风回去了居处,在外的奔波让他甚是疲惫,只想洗浴吃饭的大睡一场,他取井水冲了身体,换上了袍衣去吃饭。
入屋与琥珀父亲一起坐了,其它护卫都被打发离开去休息。
吃食中,琥珀父亲忽然低声道:“原来大人是武艺高强之辈。”
韦扶风一怔,感觉琥珀父亲真是能够忍耐,两人独处才开口询问,他温和道:“我是会武艺,但会武艺不见得能够保命。”
“大人出枪如电,属下自觉不如。”琥珀父亲低语。
“我会武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睡个安稳觉,有你护卫,我能够睡的踏实,换成别人,我可能半睁了眼睛。”韦扶风轻语。
琥珀父亲微怔,想一下,点头道:“属下明白了,会为大人守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