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剑刃尽数没在其脖颈,随着他的扭动,血水噗呲流淌。
扭了几下,小黄龙便不敢再动弹,恢复了本体的硕大脑袋,搭在土黄石碑上,痛苦的哀嚎抽搐,血水侵染石碑。
倾泄而下的巽风暴雨蓦然停滞,黑压压的笼罩在姜原头顶,只有几丝轻风,几滴雨珠,轻轻拂过。
“呼——呼——”
玉鳞巨龙瞳孔血红的喘着粗气,用食人般的目光,死死瞪着姜原,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卑鄙!无耻!”
姜原面不改色,也不羞恼,淡然道:“现在,龙王可以听我说两句了吗?”
呼哧,呼哧,泾河龙王浑身颤抖,口鼻间血气喷涌,咬牙切齿,一句话不说!
姜原一笑,自顾自的说道:“九年前,在下受邀前去参加十洲三岛的‘伏月会’,蜃龙太子作为迎客使者,却罔顾仙令,欺我在先,要置我于死地,在下只得无奈反击。”
“其实,此事也无需多言,毕竟,是非功过,天宫都已判定......”
泾河龙王愤然怒吼:“灵霄宝殿听信偏言,判决不公!”
姜原翻了下眼皮,冷笑:“那你倒是继续上诉啊。”
咔嘣,龙王将牙咬的爆响,表情扭曲。
“呵呵,”姜原扯了下嘴角,继续道:“在下一心求道,不愿多生争端,再者,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虽然这些年贵府罔顾天庭判决,依然在寻衅挑事,但我大人大量,也不计较了。”
“前些日,委托东海龙宫送信,便是想着请贵府前来,了解这段恩怨,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侵扰。可惜......”
说到这,姜原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一副很是无奈、惋惜的样子,随后叹道:“可惜却是在下的一腔热情,付诸流水,自作多情了,贵府上来二话不说,就水淹通灵岛,杀气腾腾,逼得在下只得迎战。”
泾河龙王直听得怒火中烧,五脏震颤,一张口,喷出的血气滚烫如火:
“颠倒黑白!无耻之尤!”
姜原视若罔闻,接着道:“不过,在下确实想要化解这番恩怨,便再次大度一回,不介意贵府的冒犯了。”
泾河龙王气极而笑,“本王这千余年来,第一次见到你这等无耻之人!我泾河龙府,输的当真不冤。你有什么话,全都说出来吧!”
姜原抬手一指痛苦呻吟的小黄龙,“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太太子,龙王可领回去。”
随后点向被龙王握着爪中的赤髯龙,“四太子已入我座下,日后便随在我身边修行。”
那汹涌的怒火,将泾河龙王烧的浑身滚烫,但他气的极点,反而没了癫狂,便见那玉鳞巨龙面无表情,声若寒冰:
“本王的八子,老八拜在十洲三岛,老七在天宫镇守华表,老六入的道祖神宫,老五在西天与佛祖司钟,而他们的哥哥,将登四渎神位!”
“你,算个什么身份,也想收我龙子?!”
最后一句话,龙王爆发,吼声震天。
姜原静静的看着怒吼巨龙,语气平缓,无羞无恼:“我有妙法真功,可做佛陀,可成天仙。”
“就你,天仙妙法?佛果真功?”泾河龙王上下打量姜原,睥睨鄙夷,“好大的口气!你是三清道祖,还是西天佛祖?”
姜原笑了笑,没再争辩,而是道:“在下话已至此,龙王意下如何?”
“本王......”玉鳞巨龙眯着瞳孔望着姜原,片刻,骤然暴喝:“本王要将你填入泾河水底,永世不得翻身!”
巨龙变色的瞬间,两团云气猛地自那巽风暴雨中蹿下,一个去救小黄龙,一个挥剑直刺姜原面庞。
“唉~”
姜原叹了口气,那布衣青年化身恍惚了下,那刺来长剑便像是穿过水中倒影,空空落落,长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