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九鼎铁叉山下两道身影一摇一晃的,匆匆忙忙的离去,看模样好像是落荒而逃。
而山顶,度厄真人带着满脸络腮胡,以及那强壮霸气的身影,默默的望着远方。
看样子似乎散宜生离去的方向,也似乎是那正在征战的西岐。
他口中微动喃喃自语,自说自话,但可惜离得太远,根本听不清他说在些什么,只剩下道道微风拂过。
而在风中,面前的身影竟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与方才那络腮胡大不相同。
此人头挽双鬏,身着道服,面黄微须,周身紫雾红云,黄光缭绕。
随着他的身影消散,微风再次一刮,只见整个九鼎铁叉山竟也是幻觉,原本的山川变成了平原,树木变成了青草,曾经的痕迹彻彻底底消失不见……
且说散宜生与陆晓兵得了定风珠后,神色慌忙的逃下了山,仿佛山上有什么可怕的存在,随后上马,扬鞭急走。
两人不顾巅危跋涉。沿黄河走了两日,但却发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那就是附近根本没有渡船。
散宜生有些疑惑的对陆晓兵道:“前日来,这里到处都有渡船,可如今怎么却一个不见?”
不见,不见的好啊,看样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祈祷有了用处。
陆晓兵心中微笑,但表情却很是焦急,毕竟不能笑出声来。
两人正急切间,散宜生忽然望见前面有一人路过,忙赶上去问道:“过路的汉子,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竟无渡口?”
那汉子见两人打扮不像强人,方才定了口气,解释道:“两位有所不知,近日此地新来两个恶人,力大无穷,把黄河渡口俱被他赶个罄尽。离此五里,留个渡口,都要从他那里过。”
“尽他捎勒渡河钱。人不敢拗他,要多少就是多少。”
好家伙,这不就是行业垄断吗!
散宜生听说此事脸色大变:“没想到会有如此之事,仅仅数日就有变化!”
陆晓兵跟着建议道:“散大夫,此地凶险,吾等身怀宝物,恐难应付,不如绕开此地,另寻渡口。”
散宜生摇了摇头:“西岐事情紧急,丞相正等着定风珠破阵,若是绕道时长日久,恐耽误大事!”
陆晓兵充满遗憾的点了点头,散宜生并没有上当,可惜,可惜了。
于是见状只能跟着纵马前行,行了不多时,在前方渡口处果见两个大汉子,也不撑船,只用木筏,将两条绳子,左边上筏,右边拽过去;右边上筏,左边拽过来。
散宜生心下也甚是惊骇:“果然力大无穷。”
心忙意急,等陆晓兵来同渡。只见两人马至面前,陆晓兵若有所思的朝前方望去,口中跟着高呼道:
“两位壮士!不知可否渡吾等过河?”
“渡河需要钱财,一人需百枚青蚨!”那两名汉子看了看,大声呼道。
“好说,好说!吾等乃是西岐姜丞相帐下差官,如今有要事需要渡河,区区钱财不成问题。”
“西岐的人?”那两名汉子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将陆晓兵与散宜生接到船上,殷勤的开口问道。
“不知两位姓甚名谁,是西岐哪位官人?”
陆晓兵上前微微拱手,介绍道:“在下区区微名,不值得一提,但眼前这位可是了不得。”
“乃是西岐上大夫散宜生是也。”
接着对方又问道:
“此地距离西岐甚远,两位不知所为何事?”
“纣王失政,西岐当兴。如今沉大夫征伐西岐,摆下十绝阵。今要破‘风吼阵’,特来寻破阵之法,路过于此。”
陆晓兵似有意似无意的开口提醒道,其实他早就见这两人模样不凡,定不是普通之辈,所以才出言开口试探。
果然两人此时面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