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罗体仁管了?
徐煌眉头微皱,暗骂那让我选个锤子?还有事做吗?这是打算架空老子?
看着这胖子,徐煌不容他打马虎眼,认真道:“赵老哥,你就给我透个底,上官们的意思是什么?”
说着,他从桌下不动声色的塞了一个二十五两的大银锭。
感受到手中之物的沉重,赵三泰面露为难之色,道:“这个嘛,卫城的意见是,让贤弟负责营操和戍守......”
说着,赵三泰更觉不好意思。
明末时期,大明各卫所的营操早就停了,有名无实。
至于戍守,就是每年春秋两季,地方卫所派班军去边境轮值戍边,大多充当杂役修建防御工事,天天累死累活还没工钱,苦的一逼,没人愿意去受罪。
徐煌面色沉重,果然啊,在他来之前,毕温、罗体仁这帮人,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
场面有点冷,正在这时,毕节和钱塘二人从后堂转出,似乎是商量好了事情。
二人看了眼赵三泰,又瞧了眼徐煌。
钱塘开口道:“卫城分理之责,毕大人交代了,小徐大人暂时负责营操,至于戍守,派谁去九边轮值,到了明年再议。”
他转头看向毕节:“小毕大人,你说呢?”
毕节点点头,高冷说道:“嗯,我爹是这个意思。”
去你爹的!
上任第一天,绝不能被人压了气势,该争的一定要争!
徐煌不顾官场体统,当即站起身。
众人惊愕看来,以为这年轻人生气了,想要搞事情。
毕节脸色突变,当即沉了下来,道:“小徐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莫非对我爹的安排有意见?”
扬州卫一把手毕温不在,毕节作为他的儿子,出现在此处,相当于替毕温说话,因而底气十足。
徐煌手指敲打着桌面,瞥了他一眼,显然没把他当回事。
接着徐煌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看向几人道:“这是保督杨大人的手札,本官来初来咋到,许多不明之处,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指点。”
手札,也就是亲笔信,保定总督杨文岳的亲笔信?
赵三泰第一个反应过来,以极快的身手闪现到徐煌面前,双手接过手札,又极具仪式感的高高举起,面北拜了数拜,方才小心拆开。
赵三泰如同影帝临尘,一字一字恭敬看着,脸上表情浮夸,如获至宝。
看完书信,又小心装好,双手轻轻高举,还给徐煌。
这才面带崇敬之意,高声说道:“能亲启杨督臣手书,下官三生有幸!”
赵三泰堆起一脸肥肉,满面亲热地拉着徐煌的手臂,道:“杨督臣慧眼识珠,竟能将徐大人这样的国之干才安置扬州卫,实乃我等之福啊!”
官场等于戏精大舞台,不管上官在不在,只要登台亮相了,就得抓住一切机会拍马屁,万一拍中了呢?
钱塘和毕节被赵三泰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二人久在官场,一眼便知杨文岳的手札意味着什么。
有一方总督为后盾,难怪徐煌这小子行事一点不谦虚,傲气乍现。
保定总督杨文岳是高级文官,虽身处河南,但身上兼着兵部侍郎衔,不是他们扬州卫这帮小人物能比的。
若惹恼了人家,杨文岳往中军都督府手书一份,随便说几句指挥使毕温的不好,就够扬州卫上下喝一壶的。
知徐煌背景雄厚,钱塘和毕节连忙抱拳,冲着徐煌道:“原来徐大人是杨督臣的门人,失礼了。”
二人也不敢称‘小徐大人’了。
徐煌也不拿架子,抱拳回礼,笑着道:“方才是在下失礼才是。”
他不容这帮孙子打哈哈,直入主题,说道:“本官初任指挥佥事,也不给诸位大人添乱,营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