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允年出逃复国前,妫焕杰就一直驻军在尤其在复轩城东北不远处的川南城,父子也曾短暂团聚过一段日子,后来,碍于各方压力,妫允年逃亡复国,见面的机会便越来越少。
八年前,他得知了儿子重病不治之后,才回了王都。
从此,这件事更是成为了他的逆鳞。而今天,居然有人拿他的儿子做文章。
传单的事闹了出来,一方面他心系何仇,一方面是这事关整个妫家,他也不得不和其他宗族耆老们见面,看看各方的反应。
看到妫焕杰来到堂前,厅堂里的众人都站起身来。他虽然年近古稀,但依然是虎背熊腰,英姿飒爽。
他在正堂落了座,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不知诸位前来,所为何事啊?”
“哥哥,今天满王都都是这样的传单,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大长老妫焕英说着,从收纳戒指中拿出一张传单。
妫焕杰一把接过传单,虽然他一早就看过,但还是装作很认真的看着,故作笑容:“哼,如果这上面说的是真的,你们应该高兴才是啊!”
“家主不要开玩笑了,如果真是冒犯了小公主,这事可不小啊!”分支长老妫仕淮满脸愁容,十分纠结。
“哼,这不是刚好给你们一个把他也逐出妫家的理由么?”妫焕杰圆睁二目,瞪着在座的众人。
“侵犯小公主,如此祸事,哥哥怎么能说的这么轻巧?这可是妫家内外数万性命啊!”妫焕英摆出一副愁容。
妫焕杰扫视一眼众人:“哪里来的祸事?传闻你们也听了,如今,我的孙子成就不凡,不但有一身的修为,眼看着他大好前程,有人便坐不住了?”
“家主,且不说这何仇是否真是允年的子嗣,就凭这张纸,我们妫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分支长老妫欣鑫皱褶眉头。
“姜家姑娘嫁给了何仇这事大家都知道的,这单子上的三件事都是冲着妫家啊!”分支长老妫德宏拍着桌子,愁容满面。
“那你们是想让我去向轩王提亲,还是想让我给轩王谢罪啊?”妫焕杰还是摆出满不在乎的架势,靠在椅背上,鹰扬虎视。
“来人,去把妫宣纯、妫宣卿叫过来。”妫焕杰吩咐着,下人便去请这两位过来。
两姐弟早在门外等候,不多时,这两姐弟来到堂前:“拜见爷爷,各位长老!”
“这传单你们也看了吧?当天的事情你们最清楚,仔细说说。”妫焕杰以灵力将传单递到他们面前。
“是,爷爷。这事是在决赛的时候,那……”妫宣纯仔仔细细的把那天发生的事说给了众人听。
她确实自责,跪倒在地,连忙认着错:“都怪我,若不是当时我一时嘴快,招惹了姜三小姐,她也不会与我置气,如今惹下这些祸事。”
“我见过姜家三姑娘,她从小聪慧过人,不像是会这么冒失的。按纯儿所说,借着太子之位和两国联姻搅弄风云,这便是他们一早计划好的!”分支长老妫廷枫恍然大悟。
妫焕杰指着众人,目光扫视了一圈:“哼,当年年儿的事你们没几个人能脱得了干系,如今我孙儿回来报仇了,我看你们怎么好过!”
“家主这是什么话呀,当年的事,我们是有错,但就算大家要赎罪,也不用搭上整个妫家吧!”妫仕淮试图居中调解。
“这传单难道也是何仇报复的手段吗?”妫仕淮猜测着。
“哼,这不是很明显吗?三件事,把妫家、姜家、姬家的名声都毁了,唯独少了姚家。”妫焕杰看着传单,摸了摸下巴。
他想了想,又笑了笑:“呵,奇就奇在,受益的人居然是太子。”
“爷爷,此话怎讲?”妫宣卿越听越糊涂。
“自古,争夺太子之位,各凭本事,私下动些手脚,都不算什么。但如今这事被当成了交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