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魁见状,不由抬起手来,大惊失色道:“贤弟,你这是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
没想到,王徵却是拉着他的胳膊,连连摇头道:“没事的,你别管。”
你别叫贤弟了啊,人家是皇上,杀个地痞无赖怎么了?
人家哪怕把这里面的地痞流氓杀光都没事啊!
泰昌就是这么想的。
他直接挥手道:“骆思恭,你带一半人进去搜,看见这种痞里痞气的,全砍了。对了,去大牢把刘宗祥救出来,另外,把那个什么李应荐抓到大堂来。”
说完,他便负手往县衙中走去。
这会儿县衙都是按朝廷规定的标准修建的,大门口右侧有一个大鼓,进去是一个照壁,照壁的后面是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个仪门,过了仪门就是县衙大堂。
泰昌就这么负手往里走去,那锦衣卫就跟急流一般,手握刀柄从他的两侧疾步而入,很快,甬道直到大堂两侧都整整齐齐排满了锦衣卫。
这时候,县衙里面已然响起阵阵惊呼声和惨叫声,中间还夹杂着那么一点打斗声,好像还有那么一点乱。
泰昌也没管这些,直接就走进大堂,坐在公案后面的主位上,阴沉着脸在那里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有点脏乱的儒袍男子便被送进来了。
很显然,这就是刘应魁的儿子刘宗祥。
刘应魁一看自己的儿子没事,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过,他一看公案后面坐着的泰昌,这心又悬起来了。
这位贤弟,你也太鲁莽了,就算你是京官也不能胡乱杀人啊!
唉,这下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他正在心里暗自叹息呢,骆思恭已经带着人把知县李应荐给押过来了。
李应荐一看刘应魁父子,当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使劲的挣扎了几下,随即恶狠狠的道:“刘应魁,你想造反啊!”
刘应魁这个无奈啊。
我没想造反啊!
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转头看向主位上的泰昌。
李应荐跟着他的眼光转过去一看,当即怒不可遏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坐本官的位置!”
你以为朕想坐你这破位子啊?
泰昌冷冷的道:“本官詹事府少詹事王徵。”
啊!
王徵闻言,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皇上,您冒充我干嘛?
刘应魁也是目瞪口呆。
这位贤弟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李应荐却是恍然道:“哦,你就是那个泾阳的王徵啊。”
泰昌依旧冷冷的道:“怎么,你认识本官?”
李应荐阴阴的道:“我不认识你,不过,我知道你爹是谁,我也知道你舅舅是谁,我劝你不要为了那么一点同门关系给自家人招灾。”
哎呀,还敢威胁朕?
泰昌不屑道:“你一个小小的知县敢威胁本官的家人?”
我就威胁你,怎么滴?
李应荐很是干脆的威胁道:“西安知府吕纯如吕大人是我叔,郧阳抚治薛贞薛大人也是我叔,你说,收拾你爹和你舅舅够不够?”
泰昌闻言,不由嘲讽道:“你姓李,你两个叔叔一个姓吕,一个姓薛,你到底几个爹啊?”
李应荐闻言,不由恼羞成怒道:“魏公公是我爷爷,吕大人和薛大人都是魏公公的儿子,他们自然就是我叔。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跟你们皇党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硬要挑起两党相争是吧?”
哦,原来都是魏忠贤的孝子贤孙啊!
说实话,泰昌这会儿也不清楚魏忠贤到底有多少孝子贤孙,毕竟,魏忠贤收干儿子和干孙子的时候不可能请吴孟明去观礼,更不可能告诉他。
这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