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会吝啬?
一首诗词卖它上千两银子,比银镜都暴利。郭大靖每想到此,都有去江南凭着满肚子诗书流连花丛的冲动。
算了,算了,咱是大英雄、大丈夫,志在天下,岂是红粉骷髅能够迷惑的?
“那些诗词你是无主的?”藤野英脸上泛起了红晕,又腻在了郭大靖身上,“那都署我的名字行不?”
“随便。”郭大靖满不在乎,只要不写他的名字就成,但还是委婉地建议道:“最好用化名,别弄得烟花之地都知道你的大名。”
藤野英娇笑着,抱紧了自己的男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以及那浓得能让自己沉醉的幸福。
郭大靖轻轻抚着嫩滑的肌肤,心情也是轻松和愉悦的。对他来说,这也是难得的好时光。
昨天的成亲仪式很简单,也没有接来接去的繁琐,就是拜堂,再就是敬酒谢客,倒也热闹得很。
对于藤野英,这已经能让她特别满意。穿上了大红嫁衣,又有大帅、副帅亲来主持,纳妾有这样的排场,还不全是自家男人的脸面。
郭大靖也觉得了了心事,若是阿秀在,就有些左右为难。若要顾及阿秀,就要委屈藤野英;若要让藤野英满意,可能就会让阿秀尴尬。
现在这样最好,等到接来阿秀,以藤野英的会来事儿,以及阿秀的温顺性子,想必二人也能处得不错。
家和万事兴!
郭大靖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也知道阿秀、藤野英、蓉儿等亲人的命运,其实也与自己的奋斗联系紧密。
在历史的大潮中,没有谁能独善其身。神州沦丧、遍地腥膻时,也没人能有安静祥和的生活。
当汉奸,当顺民,都是郭大靖绝对不能接受的。那摆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一条路,改变这个历史,拼出一个新天地。
新婚的第一天下午,郭大靖便赶去向毛文龙、陈继盛辞行。明天一早,他便要启程赶往大连,也省得再耽误时间。
“这么急?”毛文龙有些惊讶,但听郭大靖已作出决定,便也不再多挽留,而是示意他坐下。
陈继盛也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郭大靖所说的并不是玩笑。
“金州是收复了,防线也基本建好,尽管建虏在夏季发动攻势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可不防。”毛文龙缓缓说道:“你和李维鸾是东江镇的两员大将,在金州要精诚团结,好好辅佐陈副帅,把金州建成不拔之基。”
郭大靖微微躬身,说道:“末将记下了,请大帅尽管放心便是。”
毛文龙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有意在夏季展开行动,疲惫并消耗建虏,可选好了目标。若是需要本部配合,也不要客气。”
郭大靖沉吟了一下,说道:“末将还未最后确定,要根据建虏的防守情况择虚而入,但还是希望能发挥我军水师之长。”
毛文龙笑了笑,说道:“那便从长计议,不急着发动。本部这边呢,将依托鸭绿江,着力在宽甸地区拓展。本帅担心,在金州需要支援时,会力有未逮。”
宽甸六堡是李成梁主政辽东时兴建,目的是“夺虎穴以为内地之藩篱,据羊肠以塞东胡(女真诸部)之孔道”。
但在李成梁晚年时,他又宽奠六堡之地孤悬难守,向明朝廷建议放弃,之后迁徙六堡居民回辽东腹地。
从历史发展上来看,李成梁舍弃六堡之地,可谓是一大失策。
后果不仅使得建州女真努尔哈赤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安然得到这片沃土,六堡呼应朝鲜、南制女真的地利优势也荡然无存,辽东藩篱尽撤。
现在,毛文龙要在宽甸地区拓展,并不是象金州这样投入重兵加以稳固占领。而是在失去朝鲜基地后,重新在辽东地区对建虏造成威胁。
说白了,那就是发挥水师的优势,倚仗鸭绿江的水道之利,在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