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感到忌惮,并为此做了周密的防范和布署。
“城墙已经修缮完毕,环城壕沟也有三道。”喀尔塔伸手伸着城上的火炮说道:“火炮也全部安放,就是火药的数量不是很充足。”
皇太极点了点头,说道:“本汗王知道了,会派人去解决。”
硝磺是军用物资,辽东并不出产,但建虏在得到红夷大炮后,却并不是很缺乏。
原因很简单,大明有汉奸,里通外国,走私给建虏各种物资,对大明的灭亡,可谓是功不可没。
当然,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条件。要等到皇太极第二次征讨虎墩兔,彻底解决了林丹汗,基本上控制了关外草原之后。
所以,现在的建虏想要有充足的火药是相当困难的。皇太极这么说,也不过是敷衍,稳定军心罢了。
为了绕道入关,皇太极留下三分之二的兵力,依然不放心,又再次收缩了防线。
辽南,建虏放弃了海州,以鞍山驿堡为前哨,固守辽阳;
辽东,秀岩、凤城也要弃守,退守至通远堡和连山关,以及草河堡和孤山堡。
从地图上可以看出,建虏重新组织了内缩的防线,把最重要的辽沈及赫图阿拉围在里面。
一是集中兵力,固守更少的据点,弥补兵力的不足,并保证核心统治区的安全;其次则还有诱敌深入,再伺机反攻的意图。
反正后金就那么多人口,占的地方再大,也无法充分利用,反倒容易露出破绽,为敌所乘。
以退为进,其实也是相当冷静明智的谋略。如果东江军贪图土地,分兵占领,便有中计之嫌,可能陷入与建虏相似的两难境地。
本来兵力就不是很多,占了那么多地方也很难稳固地守住。既不能稳固,移民并屯垦耕种,就有可能是为建虏作嫁衣。
而这和郭大靖主张弃守锦州、大凌河等城,是差不多的思路。
皇太极的重新布署则是窥到了东江军的弱点,那就是骑兵少,多为步兵,机动能力有限。
一旦东江军既分兵,又过于深入陆地,失去了水师的优势,在建虏铁骑的穿插迂回、纵横分割的攻袭下,遭受惨败也不意外。
济尔哈朗陪在皇太极身边,心情却并不轻松。他已经被内定为留守辽沈的全权指挥,甚至连阿敏,也要听他的命令。
但目前统治区的形势,却让他感到重任在肩,异常的沉重。
大量剃头辽人拼命地逃亡,更有大量的盗抢事件,如果在年底还不能解决粮食物资的问题,连满人的吃喝都会成问题,那才是真正的崩溃。
“敌人若来进攻,从金州到辽阳,数百里的运粮,就非易事。”皇太极的话打断了济尔哈朗的思绪。
指点着城外的壕沟工事,皇太极还在发表着议论,“攻防之势易手,东江军还有何可恃?”
济尔哈朗暗自翻了下眼睛,想起数月前的镇江之役。东江军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攻克镇江,还伏击了凤城的援军。
只在今年,南关之战,镇江堡之役,建虏便死伤了上万人,这绝对是伤筋动骨的损失和伤害。
尽管满人号称是不分兵民,皆可上马骑射。但动员后的补充,就不得不放宽限制。而年龄大的,在体力上自然是比不上年轻人。
“汗王。”喀尔塔信心满满,说道:“不等敌人兵临城下,奴才率数千铁骑,便能在路上击败他们,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皇太极哼了一声,对喀尔塔的旺盛斗志却是极为不满,冷声道:“诱敌深入,倚城坚守,对敌策略已定,你却轻言浪战,知罪吗?”
喀尔塔赶忙躬身请罪,“奴才知罪,请汗王责罚。”
皇太极沉着脸摆了摆手,不愿意答理这个亲信手下,心中却在犹豫,该不该让这个家伙留守辽阳。
绕道入关、劫掠而归,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