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情歪了歪脑袋问道。
“当然。”陆明轻轻点头,伸手捋了捋李诗情的秀发,继续说道:“按照逻辑来说,到这种关键时刻,旁边那位苅族女士也该出来了才对。”
“……”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微风吹拂过李诗情刚被捋顺的发丝,她亲昵的靠在陆明的肩膀上面,丝毫不见紧张感。
“要我请嘛?”
陆明继续说道。
“哒,哒,哒。”
这并不是高跟鞋踩在石板的声音,观景台下的台阶下缓缓走上来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女子,她样貌绝丽,柔软有力的手上正拿着一根铁杵,每向上走一步,铁杵就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位姐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学起杵拐杖走路了。”李诗情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开口说道。
不知不觉间她也学会了某人的损人大法。
陆明眯了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给她解释道:“据说蘑菇都是在山上长着,从小到老一动不动,而这位美女迈着两条腿走路,分明是动了手术,所以有些虚弱!”
台下的女子:“……”
可以明显感觉到原本有些压抑的氛围都略微一滞,
“你说真的?”李诗情看向陆明。
“当然是假的了,我对女人从来不说真话。”
“你果然是个骗子!”
“你得习惯有我这么诚实的男朋友!”
……
两人喋喋不休说了好好几句,也没有见台阶下那个女子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陆明有些奇了于是伸手捂住李诗情的嘴,再看向下面的女子说道:“放心吧,没有陷阱,快上来!”
“不让我说话就不说,干嘛捂住我的嘴?!”
“我这不是给下面的沈小姐放松一下氛围嘛~”
台下的沈银灯闭着眼睛感受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把铁杵向观景台一扔使铁杵没入地板十几厘米,她轻轻一跳便是稳稳的单脚站在了铁杵尖上。
“我很奇怪,你们两个不怕死吗?”她俯视着两人,面部开始变化,一半成青色一半成红色,就连嘴唇也变成了黑色,看着就像一个有毒物种。
“当然怕,不过我……”李诗情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陆明推向了一边。
陆明看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升起了丝丝黑雾伸手挥了挥,说道:“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上来?咱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
“百年前麻婆洞先辈拼死断了我了一臂,本以为今生也就苟延残喘的在悬门了此残生了。”她说着的同时,观景台中的黑雾越来越多,遮蔽了这段空间让外界无法观看,黑雾中缓缓蠕动着一株一人多高的毒蝇伞,巨大的伞盖如鲜血一样红,黄色的碗大菌斑像是疮脓,恶臭盈鼻,思之欲吐。
沈银灯的声音开始变得忽男忽女,又带有一种极其的兴奋感,“即使见了司藤,我也只是想要怂恿一下悬门来探探底细,并没打算亲自出动。”
鲜红的伞盖上面带有一种魔力的吸附感,似乎想要把陆明吸食进去彻底给融化一般。
“那你为什么还上来?”陆明问道,不等沈银灯回答,他摊开右手手掌心,上面缓缓亮出一抹稚嫩有生气的绿色,一株手指长高的小树苗立在上面,
“是因为我的血比较香对么?”陆明嘴角勾出一丝自信的幅度。
“你是刈族?!!”沈银灯惊呼出声,她猛然发现有些不对,在那株小树出现的时候,她心跳瞬间骤停了半响,就连空间内的黑雾都凝滞一息。
看着惊骇莫名的她,稍稍退后一步的李诗情忍不住微微摇头,轻声叹息道:“这百年的老妖也太好骗了,陆明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我都说了我男朋友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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