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下一代接班人去培养对待的佛篆,在这五年时间,就发现了一些凶兽的习性。
一个人,一辆牛车,一把鳞粉,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或者简单中隐瞒了一些陆明不知道的事实。
佛篆含蓄一笑,对于这位君上的直接再次多了一层认识,他是否不喜欢掩饰什么,该威胁的时候就威胁,有问题就问题,也许如果自己不老实回答,这个异教徒的名号会跟自己一辈子。
甚至说回不到诏都?
一时间,佛篆想到了很多,沉思了片刻,在年轻君上悠闲的目光中,伸手在模板上面写了天祁门几个字,说道:
“虽然被恩师逐出门墙,但我终究是天祁门弟子,生于天祁门,从小所学的知识理念也都是天天祁门教导的。”
“天祁门自古长存,甚至跟王族差不多的久远,门内条规祖训都是告知我们,天祁门是传达神主的意志之所在,职责是传播福泽,去除病疫,赐予美好……。”
“无论是天祁门还是王族亦或者民间其它的野史,在不同的描述方向都有一个相同方面的记载,神主代表生,创造万物,而深渊的归墟代表死亡,万物归墟意味一切结束。”
陆明有些明白佛篆的意思了,这位曾经年轻的天祁门天资,似乎不单单是因为跟绯天的恋情原因离开诏都的,毕竟真要躲一个人,那个深山老林不是躲,往北往南,天涯海角,浪迹宿川,生活也可以活得很自在。
但他偏偏选择了类似于苦行僧一般的做法,数年如一日的呆在深渊旁边,研究归墟,研究那些变异了的凶兽。
感情,这位大才理念方面有了些问题。
“所以,你在研究……神主的力量。”
佛篆微微低头,不卑不亢,“是,神主消失了五百年了,宿川也纷乱了五百年,诸侯纷起,肆意扩张自己的封地,乱象越发明显。”
佛篆沉声道:“宿川需要一位智慧的君上,来捭阖时局,但更需要一位神的力量,抹平动乱,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收复民心,重归平静。”
陆明看着表情严肃认真的道士,那浑浊的眼珠里风霜满满,磨皮的脸颊满是满是坚毅执着,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我会信你嘛?”
“君上会信。”
“哦?”
佛篆望向诏都的方向,说道:“宿川再乱,诸侯再怎么纷争,不遵古法,不循古规,但始终留有一片净土给君上。”
“诏都始终是君上的!”
诏都是王都,有月翎族,天祁门,神血护卫,三大公认最忠心保卫王室的力量。
虽有摩擦,打压,但始终坚定的护在王的身边,月翎族从奴隶之身被边境的领主恢复了和人族同等的地位,一切的根本来自于君上。
天祁门侍奉神主,掌管祭祀,但神主已经不在,王将不王的时候,又能祭祀谁呢?
神血铁卫则是历代王室的亲卫军,在月翎族没来之前,连续五百年担任则王的亲卫职责。
三者之间虽有摩擦,但无论是谁都不会放弃君上,毕竟,没有一个新的王会相信一个虔诚供奉了五百年的护卫力量,会突然反戈到自己这边来。
除非,他们本来就不是忠诚王室的力量。
白胡子的干瘦老头再次在脑海中浮现,陆明压下心思,望着佛篆倏神秘一笑,问道:“你研究神主研究出什么了吗?”
佛篆摇头,说道:“没有,但我发现彼生柱亮了。”
陆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转移目光,看向甲板里面的房间,那身穿火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沉思中她注意到有人的目光投向了自己,抬头看见二人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疑惑,站起身仔细打量了自己全身上下,似乎想要找找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对。
织火族女孩第一次去到宿川的王都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