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浑身冷汗的塞拉勐然间从床上坐起,栗红色的墙壁上,暖黄色的照明水晶发出柔和的光,微微照亮着她的床头。
心有余季的塞拉过了好久,心脏依旧怦怦直跳。
她捋了捋黏答答地贴在脸上的发丝,会想着刚才那个荒诞的梦,忍不住骂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塞拉咬牙切齿,这个美好的梦本该以自己为路路换衣服继续下去,突兀出现的路禹就像是垂钓者碰上了利齿鱼咬断鱼线——晦气!
她把枕头下路路的画像抽了出来:“明明这几天一直都很顺利的…”
瞬间,塞拉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俯下身,把路禹人偶从床底扯出来,人偶那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
塞拉勐地一拍额头,找来一块布,把路禹人偶盖得严严实实,然后她就发现……更诡异了!
“和本体一样,总能让我没来由的生气…”
塞拉直接把路禹人偶的脑袋卸了下来,找来一个花盆埋进去,最后找来一株观赏植物种植上。
“完美!”
做完这一切,塞拉望着远处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一声叹息。
“塞拉大人,早安!”紫星拽着一根蓬松、毛茸茸的松鼠尾巴,用力地挥舞着手。
还想睡懒觉的小泥巴听到塞拉的名字立刻清醒,学着紫星向着阳台上的塞拉挥动着手,以及…尾巴尖。
环境能很轻易的改变一个人,曾经胆小怯懦的小泥巴在晨曦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爱,知晓奇维塔往事的大家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满身疮痍的她。
也许是品尝了太多的无力感,小泥巴忐忑的拒绝了许多黑衣修女的邀请,选择了跟随紫星与阿尔文学习武技与魔法。
魔法倒还好,武技想要精进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这是一条远比魔法要痛苦许多的道路。
小泥巴坚定的走上了这条道路,一条魔法师不喜欢,认为过于愚蠢的魔武者之路。
为此,晨曦领的土地上,多了一只早起的松鼠。
看着小泥巴在紫星的催促下继续慢跑,鲈鱼闯进梦中的那点郁闷烟消云散。
她逐渐感受到了打理晨曦领的乐趣,不只在于亲自欣赏属于自己的家园逐渐壮大强盛,同时也在于能够看到那些在四大国治下未曾能够看到的景象——那些麻木、茫然的影子在晨曦的照耀下烟消云散。
路禹说过,有些东西也许只能在小范围内存续、维持,在大环境中则是格格不入。
塞拉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书桌上的兔子凋像闪烁起红光,正准备下楼吃点什么的塞拉退了回来,打了个哈欠,触发开关。
“塞拉大人,出事了!”
米来焦急的声音让有些困意的塞拉瞬间瞪大了眼睛。
听完米来的信息后,塞拉明白了她为何会急迫到没有完整发送信息。
浑身颤抖的塞拉疾步冲到路禹房间,在敲了两下没有反应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摧毁了门把手,拆门而入。
跟雾妖相拥而眠的须臾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她只觉眼前一阵风,路禹床前就多出了一个人。
熬夜钻研人偶的路禹看见气势逼人的塞拉下意识以为床底下的人偶被发现了,他正打算小小辩解一下,可塞拉的话让他心脏停跳了半拍。
“浸染之灵自德莫里斯港登陆,如今已经侵入教国境内,别睡了,它们已经与我们隔海相望!”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让路禹的眼神没了个焦点。
德莫里斯港,教国位于大雪山之下的大型贸易港口,建立于四十年前,是劳伦德个人魅力非凡的力证——生活在这片区域的诸多海族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