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11点,杯户公园。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停在公园附近某条人烟稀少的街道上,这条街刚被某家房地产公司买下,四周一圈的店铺都要被拆除,根本没什么普通路人会来这里。
伏特加不在,他还在杯户町安全屋里辛苦翻译那些情报,早上是琴酒开车去民宿接人。
“那个家伙的身份信息你已经查出来了?”
琴酒坐在驾驶座上,他难得没有抽烟,毕竟后排坐着的安格斯特拉不喜欢闻烟味。
安格斯特拉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身上是雪莉给他买的幼稚衣服,他好像完全不觉得穿这种不符身份的衣服丢人。
通过后视镜,琴酒看到他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后座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身边是个便当袋。
“查出来了。”安格斯特拉头也没抬,“本名是伊森·本堂,是二代日裔美国人,在30年前加入cia成为一名情报人员,三年后接受在日本的卧底任务,但那时和组织没有接触……”
琴酒没有感到奇怪,cia本身就是美国对外情报部门,针对目标的注意是其他国家,不管美国日本关系如何,他们仍然会往日本本土扔不少间谍人员。
“过去主要在大阪活动,在日本有没有其他亲属不清楚,我没从哈斯佩尔那里问出来。”
他问不出来的东西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没有这件事,第二是这人真不清楚,不存在没审问出来。
没人知道安格斯特拉到底是如何审讯,琴酒见过被他审问后的人,没有受一点皮肉之苦,神识恍惚都不知道自己被审问过,抽血化验也没查出有被注入特殊药物的迹象……
不过这不重要,琴酒只要他得到情报就行,手段如何那是次要的。
“他从5年前开始潜入黑衣组织,为人沉默寡言不爱说话,能力不弱,就是一直没出头的机会,到现在都没拿到代号。”
安格斯特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对他这样十几岁就拿到代号、深受ss赏识疼爱的天才而言,恐怕很难理解这种卧底的感受。
“不管他能力如何,现在被发现了,就是一只要被弄死的老鼠。”琴酒的声音带着森森杀气。
“对了,我昨天找的那个……”安格斯特拉奇怪地顿了一下,“那个谁什么时候到?”
“沼渊己一郎已经到附近了。”
琴酒对安格斯特拉的某些习性早就习以为常,比如吃饭时手机打不通,比如记不住长相难看的底层成员的名字……他拿出一个机器,上面有个红点正在往这里靠近。
他开门下车,在后面的安格斯特拉也想跟着下来时,他及时制止了他。
“你在车上待着。”琴酒提醒道,“你相貌特征太明显,容易会被附近的人留意到。”
这还不是关键,安格斯特拉和那个cia的废物接头人过去是同学,他不管是年龄或相貌都让人印象深刻,要是被那家伙认出来、怀疑和这件事有牵扯就麻烦了。
安格斯特拉点点头,看了看琴酒那头很长的、相当引人注目的银发,老实放下按在车门上的手。
琴酒站在车边等沼渊己一郎过来。隔着车窗,他看到老实坐回去的安格斯特拉没有安分下来,他打开旁边的便当袋,从拿出饭盒和一次性筷子。
“……”
……算了,这个麻烦的未成年小鬼正在长身体,别和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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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佩尔脸色阴郁地坐在杯户公园的某个长椅上。
昨天他跑出餐厅后去追,结果两个人一个都没找到。他在附近绕了几圈,可能是极端愤怒的情绪驱使着他,他跑到7点10分多都没有感到劳累,却还是无功而返。
他拿出手机去看邮件,这是那个为一见钟情对象而抛弃他的女人在昨晚8点多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