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有人对工艺品做了手脚,然后暗中通过安装在工艺品内部的监控设备和数据盗取仪器,对你经营的工厂进行非法信息采集和数据监控了?”
“是的。”
“那么……”
秦阳停顿了一下,随后双手合掌,一边揉搓,一边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海厂长,可否告诉大家,你们造船厂的真正订单都来自哪里,毕竟法庭上有很多人疑惑着呢。”
“他们想来都十分好奇,为什么明明是间谍罪的公诉现场,却出现了像是海厂长这样的证人?”
海厂长叹了一口气:“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我们与甲方的合作也只能被迫中止,而我们厂从开工第一天到去年为止,全都是为了甲方一家服务,既然收不到甲方的订单,那我们只能无奈解散工厂,遣返员工了。”
“至于大家都好奇的这件事,我也可以选择性的告诉你们,我们工厂服务的对象,一直都是战部下属某机构,我们厂生产的一些设备,也都是直供给那机构去组装的。”
他说着,却面露无奈:“谁能想到,就那么一个小玩意,害得我厂接近300名员工丢了工作,甚至相关方还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专门调查信息泄露事件!”
“当然了,上面就算有消息,最后能给出报告,我都是看不到的,毕竟我只负责造船厂的生产,我们厂也没有经营相关的问题,原本我以为我们厂会一直这样运营下去呢!”
海厂长说着,看了辩方席一眼,目光定格在赵潇潇三人身上。
他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愕然,因为他实在是难以想象,造成这些局面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几个半大不大的小屁孩。
“感谢证人的回答,没想到海厂长所经营的企业,居然是直供战部,那可就是辛苦了啊……”
秦阳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听明白了。
所谓的战部直供,自然是只为战部和生产各项器械。
那么就是说,远丰造船厂是顶着民营企业的名头,但却一直都有战部机构的背景。
12人陪审团看向海厂长的目光,带有了一丝敬意。
“秦高检,你要结束质询了吗?”老李见秦阳停顿了一下,当即问道。
“李法官,别急,我还有问题要问证人呢!”
秦阳却摆了摆手,接着提问:“海厂长,据你所知,除开你们远丰造船厂之外,是否还有类似的企业遭受到了黑客攻击?”
“是的,不止是我,我的好几个朋友和合伙伙伴,也都在去年3月份开始,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黑客攻击,他们企业的生产资料,订单信息等等重要数据,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丢失。”
“你也知道,我们企业虽然都是民营,但我们的订单和生产数据都来自战部下属机构,绝对不能出一丝差错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我们所有的企业都要自查,然后和甲方的所有合作也只能全部中断。”
“那你们的损失是?”秦阳赶忙追问。
“损失不好说,因为具体的统计不是我们来做的,后面给出的损失报告我也看不到。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因为法庭上那几个小年轻的任性,我们几家企业总计有超过上万人丢了工作。一想到这些无奈被遣散的员工,我的心就痛啊!”
“那他们现在如何了,你是否知道一些人的情况?”
“一些有一技之长的还好,起码还能赵格昌混混日子。要是没个一技之长,又过了40岁的老员工,他们只能无奈去跑快递,去送外卖,甚至去工地搬砖。这么大年纪却要为了生活辛苦忙碌,以前我们厂还有保障,可现在他们每天拼死拼活就为了养个家,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流露出同情之色。
确实啊。
临近中年,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