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如是再三,萧何醒了,他浑浊的老眼看了陈平一眼,支楞着就要坐起身来,陈平拿起几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萧何笑着调侃道,“陈平去了一趟东边,都学会照顾人啦。”
陈平心中有些吃惊,自己带樊哙去吴国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养病在家的萧何居然都知道。
萧何再笑道,“你们走了之后,吕媭哭哭啼啼地跑到我这来,说是刘濞和你把樊哙拐跑了。
我就跟她说,让她放心。她才是樊哙名正言顺的妻子。让她追着你们去把樊哙抢回来。”
陈平心里骂道,“萧何老狗,唯恐天下不乱,把吕媭去过去干嘛。不知道因着樊哙的事,自己找人找得差点没交待掉吗?”
萧何却像是没有看到陈平的表情似的,实际上他好像累得睁不开眼了,根本就不看陈平,只是像教训小辈一样慢悠悠地说道,
“你啊,在打理人情事故上,还得向你夫人多学习学习。
你也不想想,樊哙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吕媭心尖尖上的肉哇。你一个从来都没有照顾过人的人,带着他一个病秧子,跑到吴国那么远的地方,简直就是胡闹!
先不论你照顾不照顾得过来,就是山高水长的,一路上也有那么多的不确定,要是碰上个三长两短,吕媭不饶你,十个你都不够赔的啊。”
萧何说得极有道理,自己当初带樊哙出去,跟前没有个吕媭,的确不妥。
听说吕媭到现在都还没有回长安,陈平不用见都想象得出,吕媭的心里定是怨死了自己。
陈平心里记着,但没有吭声。
萧何仿佛用尽了毕生的精神才挣出了先前的话似的,他的喘息很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了过来,问陈平,
“你是个忙人,每次来都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了,说吧。我听着呢。”
萧何的身体状况看得陈平很有些难过,自从定都长安后,除了刘邦的栽培,在朝政方面点拨他最多的就数这萧何了。
陈平不愿说打搅,但还是把田南的事简单地说了。
沉默了好一阵子,萧何才说道,
“你不用担心田家小娘的事。都说龙生龙疼,凤生凤养。
她那老爹虽然怒其不争,但是毕竟是他的亲骨肉,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等气消了,他自己就会想办法解救他那个不争气的后生的。
还有,你从长陵邑回来,应该先去皇太后和陛下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