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豢养的死士,有相当的实力作为后盾。
至于说和“商大”打交道的这些个神秘的人是不是就是先前曹参说到的那些个拔了吕雉手下暗桩的人,陈平实在不得而知。
能知道这些,已经很难得了。
折腾了这大半天,杜恬的脸上已经有了倦色,他再次聆讯,
“都找到令堂大人了,那你自可借你家人的力量助你回代国,然后忘了这一切卷土重来就是了,为何还要与朝堂纠缠不休?”
“商大”回道,“小人在临淄还有孩子在好些人手上,小人在代国也有妻儿,小人的父母兄弟的性命也都在他们手上。
他们盯上了小人,小人回到代地又能干些什么?天南海北跑生意的,难道再一次落入歹人的手上,小人还可以几次侥幸地逃脱?”
有道理。够务实。
“然后小人在商二的店里当黑工了一段时间。
小人还清楚地记得小人回家的第二天,商二就作死被舞阳侯揍了顿。小人记得那天曲逆侯来过商二的店里,小人记得可有错?”
陈平点点头,是在那天,樊哙揍了商二一顿,陈平第一次去到商二家的酒肆,都对得上号。
“商大”还没有放弃,他把所有的话都抖落了出来,
“那天曲逆侯到商二家酒肆时,有人给曲逆侯端过一碗茶,当时茶碗的外壁处有一蚊蚋,小人记得侯爷是拿小指头上的指甲把它轻轻地弹掉的。”
“商大”转过头来望了陈平一眼。
陈平没有否认,是那样的。
“商大”的话拉杂到了关键处,
“然则蝇营狗苟的日子都过得不长久。
没多久,也就是小人在南街闹事的这天半上午的时候,小人的母亲到商二店里找到小人,说是赶紧逃命要紧。
小人没多想,就在店里的伙计的帮助下一路往南门方向走。
刚巧遇到了舞阳侯夫人的马车,小人以前见过她,认得她。知道她是皇太后娘娘的亲妹,既然歹人把小人报官的路给堵了,小人就只能另辟蹊径来寻求活路了。
怎么着都是一死,还不如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也说得通。
杜恬却又一次地点到了关键处,“那你为何还要试图从廷尉署逃脱,并且把廷尉署都炸了?”
商大却狡辩道,“本来小人是安心地在廷尉署呆着的。可是那天狱吏送饭时,小人在他的后脖处看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印记。
小人听阿母说起过,她以前在不经意间也在那个冒充小人妻子的歹人后脖处看到过,阿母还曾描过图案给小人看过。
小人当时看见时都吓崩溃了。”
歹人都渗透到廷尉署了,廷尉育紧紧地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