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桥松之前听池母说起过她家里的情况。
小时候兄妹有七个,后来夭折了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现在还剩下三个哥哥一个弟弟,分别是大舅、二舅、三舅和小舅——夭折的是大姨和四舅。
“我结婚的时候,你三舅和小舅,还没结婚了,现在怕是小孩都多大了。”池母常常偷看一张老照片。
照片是她结婚时,兄妹五人一起的黑白合影。
虽然照片已经泛黄,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李家兄妹的颜值都在线,这一点基因遗传到了池桥松身上。
“咋个不顺当了?”
池父此时正在与小碎尖村里人,边走边聊。
村里人回道:“招了邪哦,老大冠军病倒好几天了,天天说胡话,他们都说是老大媳妇回来了,要拉老大走呢。”
“冠军大哥病倒了?”池父说着,忽然发现问题,“你是说大嫂走了?”
“是咧,小半年前上山采药搞失踪了,村里人都去找,就找回来一块布棱条和一只布鞋,有说给老虎吃了,有说掉山沟淹死了,搞不清楚。”
池桥松在后面听着,问道:“爸,说的是大舅妈吗?”
池父表情严肃:“是。”
没等继续往下聊,大舅家已经到了,早早就有村里人把门敲开,一对年轻小夫妻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小飞,是你小姑,小姑的男子人找过来了。”有村民操着方言说话。
虽然都是江右省,但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池桥松跟在后面,压根听不懂村民们七嘴八舌说着什么。
叫小飞的年轻人,看着池父,有些茫然的喊一声:“姑父。”
池父已经十六七年没来过,但他猜出了小飞的身份:“是小飞啊,长这么大了,你爸什么情况了?”
“我爸床上躺着,不能动。”小飞局促的说道。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姑娘,一个似乎是他的老婆,一个似乎是他的妹妹。等进了屋里,屋里还有刚起床的两个十来岁少年男女。
先前的老婆婆一边招呼池父、池桥松和刘亚坐下,一边让小飞老婆去倒水。
自有其他村民代替拘束的小飞,给池父三人做介绍:“这是冠军家老大,小飞,李贤飞,这是他婆娘。后面这个是他大妹,李婉,姑爷你们结婚的时候,李婉已经出世了吧,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小婉!”池父点头,感慨不已,“长成大姑娘了。”
“十八喽,是大姑娘了,就是还没讲婆家,冠军两口子都操心死了……谁能想到婆娘失踪掉,冠军也眼看着不行了。”
村民感慨。
又继续做介绍,后面两个十来岁少年,一个叫李贤广,一个叫李芳,都是冠军的小孩。也就是池桥松的表弟表妹。
都认识了,池父也把池桥松拉起来介绍:“我跟翠兰的大儿子,池桥松。”
“翠兰儿子都这么大了哦。”
“长得高高帅帅的,气质不得了。”
“说明翠兰在外面过得好呢。”
村民们对着池桥松一阵评头论足,让池桥松十分尴尬,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那么多人围观。
“这位又是哪个?”有人指了指刘亚。
刘亚笑着说道:“我是池桥松主任的司机,我叫刘亚,负责给池主任开车。”
“啥子?”
“司机?”
“主任,啥个主任?”
池父满心骄傲,嘴上谦逊道:“我儿子学武,在我们当地县里面上班,清淤办主任,一级副职,刚参加工作不久。”
虽然清淤办是什么单位,村民们不知道,但是一级副职还是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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