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示意建业跟上,乖乖站在路边。
姿态...表情...
要多谦逊就有多谦逊,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因为那一骑一人摔倒,他后面的大队伍停了下来,有将士上前查看情况,一士兵在旁附耳几句,随即那将士目光狠狠朝白拂方向射过来。
白拂心中叹口气,没有擅自走近,也没有离开,就那样谦卑地站在路边。
不多时,一众将士簇拥着一个头领模样的铠甲男人走来,白拂收回视线,垂下头,待那人走近,忙躬身行礼。
“军爷,小子刚才看到从那个方位有利器突袭。”白拂指着一个角度,毫不含糊地说道。
话音刚落,那魁梧铠甲男人已经走到近前,脚步稳稳停下后,俯视着面前人。
因为垂着头,白拂只看到男人硕大的脚,以及脚下力道扬起的灰尘。
扬灰多而厚,可见那身铠甲有多沉,可刚才对方看起来步履轻松,显然不是个虚架子。
自从遇到壮如熊灵活如猴儿的巴格,白拂便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奇人异士,不可小觑。
“姓谁名何?何方人士?为何在此?”铠甲男人冷声问道,声音浑厚又嘶哑。
白拂微微松口气。
还好,是个会听人说话的。
于是她再次行礼,如实交代:
“小子白拂,饶州人士,生意人,此行去安州采购石炭。”
又指指旁边的建业和后边两人,解释道:
“他们是我的婢女和雇佣的镖师,刚才因为土垅马匹无法及时避开,绝不是故意所为,也无生事的动机。”
说完白拂垂目敛眉,以示恭敬。
不管怎样,他们不能惹麻烦,此刻撇清关系最重要。
对面沉寂一刻,半晌,那嘶哑嗓音再次意味深长地响起。
“此地除了你我两批人马,别无他人,你却说此事与你无关,是潜藏歹徒所为?”
旁边建业原本还算沉稳的身子一僵。
当时情况紧急,他和乐道都没看到具体发生什么,却知道这一片确实只有他们两批人马。
何来潜藏歹徒?
这些军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军爷的话也着实问得有意思,既已判定别无他人,却问他们知不知道有潜藏之徒?
如果说不知道,定要说不知道怎知那个方位有突袭?
如果说知道,说不定要给他们戴个共犯的帽子。
建业手心拳出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