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苏家只给了两万?”
徐知州叹口气。
“谁让人家姑娘有个户部尚书爹呢,人家爹爹掌控着饶州的赋税和土地,我一个小知州哪敢狮子大开口,只能小惩大诫一番。”
其实是担心以后俸禄不能按时发放吧。
斐公子看破不说破,弯了弯唇角道,颇为大方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拿六万两便好。”
徐知州:“??????”
他听到什么?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一向视钱财如无物的好友居然开口要跟他分赃?!
怎么可能!
斐公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徐知州回神,无情打破他的侥幸,“小溪村建房子需要银子周转。”
徐知州赶紧将账簿抱紧在怀里,神情警惕。
“白姑娘又跟你借银子?”他问道。
斐公子摇头,“没有,是我不想让她那么拮据。”
徐知州眨眨眼。
他怎么听不懂呢。
“你为何不想她那么拮据?”
他有些困惑地问道,不等斐公子答,又道:“再说她哪里拮据了?我看她在黄家赚得盆满钵满的,日子滋润得不得了。”
白拂最近确实很滋润。
虽然贺家那边还没结账,但虎啸镖局结算很及时,黄家那边则是提前预支了一部分利润,加上她自己几个铺子都是日进斗金,压根不缺钱。
斐公子却不这般想。
“她花钱大手大脚,还要养活一村人和一村孩子,需要花钱的地方多。”
徐知州一脸迷茫,“所以呢?”
跟你有啥关系?!
跟我的银子又有啥关系?!
斐公子微微一笑,“所以我觉得你这笔不义之财可以用得更有意义。”
徐知州:“......”
他算是听明白了,他的好友是要薅他的羊毛去让那丫头片子当大善人。
“大善人我也可以当啊!”
徐知州眼珠一转,正色道:
“这银子虽然是不义之财,但我也没打算贪污,准备用在推广种痘之事上,这也是善事。”
“所以还给你留了六万两。”
斐公子说着,伸出手,嘴角噙着温润无害的笑:
“作为受害者与献计者,只要一半已经很仁义了。”
徐知州:“......”
徐知州被那笑晃得一阵恍惚,心里想,他的好友变了。
变得更好看...
啊,呸呸,变得更精神,更腹黑,更气人了。
他仿佛又看到那个年少不羁、外白内黑、爱不动声色捉弄人的少年,又回来了。
这很不对劲。
徐知州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问道:“是不是白姑娘帮你出的主意,现在又找你索要报酬?”
对,一定是这样的。
那个白姑娘是个捞钱好手,若说是她想出的这个主意...
他觉得能信。
斐公子不打算继续解释,伸手拿过账簿自顾自翻看起来。
徐知州却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他想了无数个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俩人能凑成一对。
毕竟白姑娘说了自己不想嫁人。
想着想着他的思路就跑歪了。
“白姑娘这么会捞钱,靠自己就能吃好喝好住好,难怪不愿意嫁人...也是,她不嫁人就对了,嫁人不白瞎了吗?”
徐知州神情感慨道。
斐公子从账簿上移开视线,看过来。
“会赚银子嫁人怎么就白瞎了?”他问道。
徐知州浑然不察好友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压,解释道:
“女人嫁人就要在家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