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这一闪不打紧,身后追击而来的赖拙牙营却闷头闷脑的撞进了自家大阵,赖拙和独孤眷两厢里都扑了个空,撞在一起更加混乱。
“不管了!非得先灭了这支前锋!”
赖拙的牙营精悍远超他部,从混乱中迅速拨出一部便追了上去,独孤眷紧随其后,他自然也知道,这先声如果夺不了,还如何应对慕容后续大军?!
慕容兵马撵着极其配合的独孤溃军,绕着独孤大营转起圈来,而大军锋矢不是别人,身披赤红甲,手擎御衡白,正是司马白!
此刻的汉军和慕容两营两千兵马,随时会被愤怒的独孤大军碾成肉饼,司马白却浑然不顾,此刻他脸上只有疯狂,一双眸子流光溢彩,正刺破那层层乱兵和漫天烟尘,整个战场如收眼底!
“来吧!来吧!卷起来!”
“独孤老狗是头猪么?”
“确是蹊跷了些!”
城上的人同样将战况尽收眼底,突然出现在城下的汉军和慕容充其量有两千兵马,却将独孤两万多大军耍的团团转。
仿佛一条泥鳅在浑水里钻来钻去,任凭独孤大军如何追撵都拿捏不住,更每每于关键时刻便隐到了溃军身后,只诱的独孤兵马自家相撞,越撞越混乱。
而这两千兵马却又能借着空隙游走四方,时不时狠咬一口!更似一把长了眼睛的宰牛尖刀,在牛肌理骨骼间游刃游走!
战至正午,独孤大军却已绕着自己大营乱成一团,仿若一个漩涡,越陷越深,越卷越乱,而司马白两千兵马游走乱军之间,时隐时现,竟几未伤损!
司马白酣畅淋漓,御衡白不知斩下了多少头颅,当他望见独孤眷那杆帅旗终于脱离大队护卫之时,不禁仰天大笑“成了!”
秘阵——潮生潮灭,卷潮锋!
这个曾经击破羯赵精锐的兵阵,如今再现云中草原,却没有了第一次的诸多巧合和意外,司马白真真正正卷起了潮锋!
“大都督!还要再观望么?”
什翼犍控制不住的颤抖,太不可思议了,区区两千兵马竟搅乱了两万人的大阵,一旦没有了独孤部的制衡,羯人所谓的逼迫便成了空谈,对于他来说,此刻正是破解困局的最佳时刻。
拓跋梁盖也是无比震惊,早知慕容鲜卑勇猛善战,哪料竟强悍至斯,此刻只要鹿卫出城,独孤必败无疑!
他瞥了瞥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孙伏都,心中又是一阵犹豫,纵然解决了独孤眷,却也将赵国得罪狠了,更将代国死死的绑在了慕容身上,值却不值?
“呜呜呜呜”
“诛灭独孤,勤王护驾!”
西南处阵阵号角响起,大股骑兵已然冲杀过来,贺兰部终于动了!
拓跋梁盖暗松一口气,有贺兰蔼头冲在前面,倒也省了自己得罪赵人。
“老狐狸!”独孤眷大骂道,他一颗心直沉到底,眼前有极其难缠的慕容崽子,贺兰老狐狸又落井下石,城内还有鹿卫观望,更何况还有那至今没露面的慕容大军,处境是极其不利了,再不撤军,怕是要赔掉老底了!
正自琢磨的独孤眷忽觉身前一阵拥挤,这是自己兵马被人冲击的表征,
“嘶”
未待他倒吸冷气,只觉脖子一凉,
“不可能!他们怎么杀进来的!”
头颅瞬间飞起,独孤眷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割断自己喉咙,砍飞自己脑袋的身影,那人一双眼眸竟是金白各异!
“怎么可能!?”
被砍飞的脑袋却哪里还能问出口?
“独孤眷已死!”
熊不让一声大吼,接着大军齐喝,
“降者不杀!”
“结束了?”什翼犍转头向拓跋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