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赢了么?
他不是没想过一刀将她砍做两半,干净利索,一了百了,但他就是不敢轻举妄动!
成国太子李势正在高声念着红虞郡主的嫁妆,李寿对女儿很大方,对女婿也已不是厚道所能形容的了。各类奇珍异宝一件件,一单单念下来,便是司马昱这种视金银如粪土的人也不禁动容。
司马白却一件也听不进去,他眼睛瞥向石永嘉,心里狠狠骂着,妖女,不得好死!
他知道她能读出自己心中的咒骂。
果然,石永嘉眉头挑了挑,然后举起了酒盏,隔空虚敬了过来,嘴角轻轻动了动,似乎在说恭喜发财。
妖女,早晚收拾了你!
司马白又暗骂了一声,仰头喝尽了盏中酒。
“甲,万副!”
“戟,万柄!”
李势的声音逐渐铿锵起来,司马白也终于侧目,众人的茫然也同他一般无二,怎还把这些军资也当做聘礼了?
可有心人稍一琢磨便看透了李寿心思,成国是不想直接出兵插手晋赵大战,以军资做嫁妆,既能敷衍姓石的,也能讨姓司马的欢心。
“弓,万张”
“马,万匹!”
李势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而司马昱已经抚掌微笑了,这李寿也太会讨人欢心了!
蜀地虽也不产马,但背靠凉陇西域,又临着草原,显然是便于贩买的。而丢了半壁江山的司马氏却无处寻马,是以江东极缺马,别的还好说,这一万匹马真是送到了大晋朝廷的心窝里!
“箭,十万支!”
“粮,十万石!”
厚厚的礼帖终于念完了,司马白仰头连透了三盏酒,心中万般感慨,何其敞亮的老泰山,怕不是要把家底都掏给女婿啊!
“殿下,说来惭愧,俺们贺兰家却没有这么阔绰,”
贺兰确的位置正巧在司马白的上座上,他一脸惭愧的凑进了妹夫,低声道,
“但千允的嫁妆,阿爹也是早早备下了的,原待成都事了,便要尽数托付给殿下的。”
司马白摇头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又岂会真的在意那些金银财货?”
“是阿爹知道殿下的志向,说那些阿堵东西殿下日后应有尽有,”
贺兰确沉声说着,话锋一转问道,
“护卫俺们入蜀的牛头卫,殿下既见了,前些日子也用了,不知可还顺手?”
顺不顺手?
没把我扎出一手血!
那晚带头劫掠的友军,就是贺兰家的八百牛头卫!
司马白强忍着没啐上一口,静了片刻方才点头说道“平心而论,骁勇善战强过我的王营。”
他说的是大实话,马背上长大的草原人,其弓马精熟岂是耕田农户能比的?
“殿下谬赞了,怎能比的上你家王营?”贺兰确舒出一口气,欣然道,“但这些人世世代代都是贺兰家的牙兵,是贺兰家最忠心耿耿的鹰犬,是俺们草原上最悍猛善战的勇士,一点不逊于拓跋家的鹿卫。”
司马白诧异道“你忽然说这些做什么?”
“这八百牛头卫,就是阿爹给妹妹准备的嫁妆,今后就尽随殿下驱策了!”
司马白惊道“这如何使得?”
“天上的雄鹰,地上的猛虎,岂能无爪牙羽翼相附?就让他们随殿下去建康,哪怕做个看家护院的也好,山高水远的,千允有他们护卫,阿爹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还不待司马白说话,邻座的慕容恪也凑了上来,同样低声道“我的两百金苜蓿也给你,让朔朗领着,随你去建康!”
司马白更惊“阿苏德你这又是从何说起?”
“七哥儿,你且听我说,”慕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