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甄辰在学校的“语音资料阅览室”查阅了很久的英语演讲比赛视频实录后才回到寝室。
刚到505寝室门口,就听到寝室内爆出钱舒的一声怒吼:“你到底有没有当我们是朋友?!”
甄辰连忙推门进去。
钱舒站在寝室正中间,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龚惜玉,胸腔起伏,脸都涨红了。
龚惜玉伏在桌上,在低声哭泣。
苗月月满脸糊涂的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在状态。
甄辰连忙关上门。放下包,走到钱舒面前,问:“出什么事了?”
钱舒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电脑前的凳子上,也不管苗月月在不在,怒气冲冲的告诉甄辰今晚发生的事。
她下晚自习时,在求恩湖边看到有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她最见不得男生纠缠女生,所以一个箭步冲上去分开了两人,没想到那个红着眼睛的女生是龚惜玉。钱舒便更生气了,把龚惜玉护在身后,对那个自称老师的男人冷言请自重。
没想到那个衬衣男却嫌她多管闲事,要带走龚惜玉,关键时刻龚惜玉还犹豫不定。钱舒十分恼火,硬拖着把龚惜玉拉回了寝室。
听到这里,甄辰劝道:“只是这样,那你同惜玉置什么气?她不也是受害者吗?”
钱舒抬高了嗓门,语带不善的说:“你知道那个臭男人最后对惜玉撂下了什么话?”
甄辰自然是不知道。
“他临走时,说,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你等着瞧。回来后我问惜玉什么把柄,她又不告诉我,我想帮忙都帮不上。”钱舒气恼的说道。
寝室四个人里,就钱舒是最有助人为乐的大侠气息,甄辰理解的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钱舒的肩膀:“别生气了。”
“虽然我们没有出生入死,好歹我们已经同住了20天了,我是拿出真心把你们三个当做朋友来看的,但是你说,她把我当朋友吗?”
甄辰安抚:“自然是朋友,但是惜玉可能有说不得的苦衷啊,你先别逼她。”
钱舒转过头去,嘴里嘟嘟囔囔:“什么苦衷?若有为难,难道我不会替她分忧、替她保密吗?我对你们都敞开的,你们却一个个遮遮掩掩!”
甄辰想起自己也有一个秘密,顿时有些心虚,她别开眼,看了一眼苗月月。
苗月月还在一头雾水的嘀嘀咕咕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她始终没明白钱舒和龚惜玉发生了什么矛盾。她倒是一眼望穿的玻璃般通透的人,但是,现在指望不上她。
甄辰坐到了龚惜玉身边,说道:“我们不是要探你的隐私。但是,那个男人既然说了‘把柄’,所以你不是单单是被追求的麻烦,而是……被胁迫?那问题已经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了。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给你保密,但是你的困难要告诉我们呀!”她的声音并不高,但很稳当,声音里流淌着让人平静的信任。
“我们已经知道他是本校的老师了,我和钱舒都估摸着你不好拒绝,还商量对策呢。你不知道,钱舒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想从她的打游戏哥们儿中间找一个人来冒充你男朋友,她是一片真心的。我们都心疼你,你却连我们都不信任吗?”
龚惜玉一僵,缓缓抬起来满脸泪水的脸,断断续续的低声道:“……我,我不是不想说,但是这事儿我真说不出口。”刚跨入梦想的大学,以为凭着努力能改善自己枯槁的人生,但却碰到这样让人绝望的事情,她憋了好些天了,不知该和谁说。
“你想到什么说什么,没关系,慢慢说。”甄辰抽了一张手帕纸,轻轻给龚惜玉擦着眼泪。
龚惜玉咬了咬下唇,带着鼻音说出了事实。
虽然浙江省很富有,但不是每个旮旯窝都达到了共同富裕的,也许越在有钱的地方,穷人就越困窘。龚惜玉是个隶属淳安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