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归来,找上了他。
“小友,方才有事,走得急了些,忘了将答应的道法交与你,勿怪勿怪啊。”仙师目光在常辉手中的丹丸盯了一下。
常辉能肯定,他是盯了,绝对是盯了一下。
另外,他还感觉面前这位仙师在打量他,那种目光下,仿佛他浑身赤裸裸的,筋骨肉都微微有些酥麻。
再而后,仙师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而今你便随我修行吧。”
“嗯??”
……
“此事全矣。”扬关抚掌而叹,然后又饮一杯。
呸。
又是劣酒。
扬关做事不过牵线搭桥,嫁接因果罢了。
他也不为别的,只是将阿罗这一异数引入他未来的一个可能的劫数中。
毕竟他才到此地就遇上了常辉与吴萍萍,其中若无劫气操纵,他绝不信。
至于为何遇上常辉和吴萍萍会让他有如此反应。
只因,他虽算不得应劫之人,却能演算常辉和吴萍萍这两人。
稍稍一算,他便算定这两位与斜月宗有瓜葛,虽然这瓜葛不过是拔萝卜带出的泥,但终究是瓜葛,在这场千年小劫中就足够牵连到斜月宗,而斜月宗被牵连,扬关而今就在地仙界,自然是走脱不得。
至于为何这两个与斜月宗远隔一片东海的凡人能与斜月宗有牵连,扬关也算得其中因由。
缘由就在被斜月宗收入门下的应劫之人关英奇身上。
常辉之师,吴萍萍之父,乃月魔教执事,其未被斜月宗派来葫芦洲的门人打杀,逃过一劫,后躲入凡间,以邪法顶替了一位江湖有名的身份,以此避过斜月宗的演算,但没想到,因缘际会,却让扬关给遇上了他的弟子和“女儿”。
只不过,扬关也只能演算到此,这位月魔教执事的方位却是一片混沌。
看来是有人有意干扰了他的行踪,或者是他有了奇遇,落入了某个不知名的秘境,被屏蔽了行踪,总之可能性有不少,但都可视做劫数干扰。
……
凌晨时分,天将要亮,雾山坊市将要关闭。
扬关则仍旧在里头待着。
一旁的紫衣姑娘还在微笑以对,但面上的一丝焦急却被扬关看在眼里。
那财主已经从这道紫烟化身撤去,而今这里头就是一道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最惧白日阳火了,如今扬关还这么拖拖拉拉的,自然是生出急切来。
“好了好了,我这便走了。”扬关从草席上起身,收了酒樽,拍拍屁股便要走。
只是,他刚起身,坊市中就传来一声轰鸣。
应劫之人不愧是应劫之人。
到哪儿都得搅动风云,这之中,扬关绝对没有插任何一手,什么也没做。
劫数已经被引动,不管坊市财主和金钱蛤蟆想怎么去阻拦,但都没法拦下。
至于怎么惹来这场劫数的,因由只有一个,他来葫芦洲时打杀了一个左道妖人。
那左道妖人掳掠婴孩,正巧被阿罗撞见,阿罗此人虽修行日久,但往日的江湖侠气仍在身,虽然他似乎在游历江湖时并不怎么谈侠气义气的,但是任侠之风犹在。
因此阿罗见着这等腌臜事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是下狠手,就把那左道妖人打杀了。
左道妖人背后自然也有妖人老怪。
那老怪与左道妖人关系颇为亲密,是为亲子,那叫个怒火烧心,然后就以秘法查到阿罗所在,追索到此地。
阿罗在正要离开此地时,就撞上了这位左道老怪。
左道老怪正是怒火烧心时,直接就巴掌盖下,要将整个坊市都给炼了,以告慰他那孩儿。
而那财主如何能让他办下此等大案,于是直接就运使大法,拦截住左道老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