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纹银。”捕头拍了拍这人的肩膀,轻声说道。
这话虽然轻,似乎只是说给这人听的,但却是说给在座的所有人听的。
大家都是走江湖的,立即就懂其中含义,即使没有当场懂了,喝几口茶后,想必也都懂了。
“好了,马七,张龙,将这明贼带走。”捕头呼喝起手下。
他的手下立即领命:“是,头儿。”
很快,瞎子就被两人按住,然后连人带二胡拿出了茶档,期间没有任何的反抗。
但是捕头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拉着挺身而出的那人坐到一个茶桌前,和风细雨问道:“话说你是如何认得他是明贼的?”
这话里头藏了刀,但被问及之人却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答道:“他方才拉了一曲明国那儿的曲子。”
“哦?你又是如何知晓那是明国的曲子的?”捕头微笑着问道。
这人这才晓得这事大发了,不仅十两纹银没着落了,他自己可能也会有不小危险。
毕竟此刻,南北开战,明国虽势大,可南边诸国也不是白经营这么多年的,这会同仇敌忾,联合起来,那明国怕是讨不得好,因此,南方诸国国内搜查明国奸细时绝不会因明国势大力强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大肆搜捕,只要有一点关联,都会抓拿住,下入大牢,这才有仅仅一首曲子就将捕快引来的事。
所以……
逃!
这人迅速激发血气,化作一道血红,冲而去。
辩解的话一句也不留,反正留了也无用,都要蹲大牢,还不如搏一搏,说不定还能逃出此。
一的捕头实力能有几何,说不得还没筑基,哪能随意拿捏他。
但哪知他刚跃身化作血色遁光一道,就要遁走,就立即撞上一面金色镜子,被金色镜子拍了下来。
再而后,旋转的他就瞧见捕头那张狰狞面孔:“小子,赏金不领,要往哪儿去啊?”
“兄弟们,拼了啊。”他大喊道。
砰砰砰……
三道气浪激起,但却不是朝着捕头处打来,而是四散而去,就要遁走。
看来这就是他拿别人当兄弟,可别人只想与他当“夫妻”,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三人寻了三个方向,就是想让捕头只能往一个方向追去,到时就看谁运气差了。
往后大家都下府后,就不必怪谁,只怪自己点背了。
但是捕头阴恻恻一笑,起手就是三道符箓。
符箓如箭如锁,电射而出,捆缚三人,使之无从遁走,跌落在上,被听闻动静的捕快们一一抓住。
“都往哪逃?!我看你等才是明贼。”捕头拿下这三人后,便轻哼一声。
而后,他的目光又在这间不大的茶档中转一圈。
“你们这儿有几位可都眼熟的很呐。”他幽幽说道,他的眉眼有些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总有人道公门之中好修行,但我看啊,这公门之中的禽兽却比外头多多了。”一人看不惯,冷言嘲讽起来。
“哦?不知你又在哪儿高就?”捕头大马金刀找个凳子坐好,然后看向他。
“在下,袁周。”他答道。
“袁周?”捕头将这个名字在嘴巴里嚼了嚼。
耳熟,但却不好记,所以没记下心。
“滨南袁周?!”茶档中有消息灵通者惊呼一声。
这一声惊呼倒是让捕头想起了这人的来历。
滨南袁周,非生南国人,但在鹿洲颇有名。
不因别的,只因他曾与下闻名的萧大王斗过一场,此斗乃论道,非斗法。
因为他与萧大王论道三三夜,所以他的名气也随着萧大王而传遍鹿洲各。
虽然他与萧大王的论道是输了,可名气终究是传散出去了,被一些有心人记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