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倒下。
大股大股的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从他的嘴里吐出,萨米姆看着天空中的朝阳,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安然下来。
从无数次枪林弹雨中侥幸存活,那些熟悉的脸孔一个个消失,只有他一人在见识到真主的奇迹之后,死在了距离真主最近的地方……
看了萨拉一眼,吕真转身离去。
他的气息也有些虚浮,在刚才的爆炸中显然不是毫发无损。
即使在感受到极致的危机感下,他以地行仙之术藏身到了地下也受到了波及。
如果是其他异人,没有他那么多的手段,在这次爆炸中,就算不死,也会身受重伤,绝不可能像他那么轻描淡写地走出爆炸范围。
身后的萨拉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却被一道爆射而出的劲力击在小腹的位置。
吐出一大口鲜血,萨拉缓缓跪倒在地,视线迅速变得模糊……
中午时分,吕真已经站在了喀布尔几公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上。
放眼望去,整座喀布尔仿佛一座人群之中的孤岛。
众多衣衫褴褛的难民像混乱的羊群一样,在喀布尔城外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聚居点。
抱着孩童的妇女,伤残的男人,脸色麻木的老者……各种各样的人群还在不断地向喀布尔郊外汇集。
而喀布尔之中,金碧辉煌的皇宫与寺院在阳光下仍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高贵与混乱,优雅与低贱,与城外的难民形成巨大的反差。
吕真无论是在相貌上,还是在干净整洁的衣着上都与难民格格不入。
在这个求存的混乱环境之中,生存是第一要道,为了生存,任何手段都在可接受的心里底线上。
虽然有人窥伺吕真,却没有人敢于靠近气场如此强大的他。
几分钟之后,几个接到线报,怀疑有间谍潜入的军人匆匆赶来,搜索了不小的一块区域也没有看见吕真的身影。
以吕真的修为,大部分常规武器对他已经失去效用,普通人就算堆积得再多,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威胁。
走入喀布尔,吕真熟练地穿过街头小巷,进入了最高寺的前院之中。
几个进过的男女对吕真的进入视若无睹。
穿过前院,吕真走到最高寺之前。
豪华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头发花白,气质与长者有几分相似的老者与里面的萨拉同时看向外面,与吕真对视在一起。
老者正是加尼。
“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萨拉已经和我说了。”加尼的眼神没有惊慌,反而有些释然,“我背叛了长者,背叛了真主的正道,又心怀狡诈,不以真诚待人,本应接受真主的惩罚……”
“萨米姆说你是来自东方的魔鬼……我反而认为你是真主派来惩罚我等罪恶的人物,否则怎会在那么恰当的时机,跨越了数千公里的距离,出现在我等有罪之人的面前?”
“加尼老师……”流泪的萨拉低下头。
“孩子,别伤心,我们终会在真主的国度里再聚,那时候,我们还能再见长者。”拍了拍萨拉的肩膀,加尼又看向吕真,“长者教导了我许多年,如今,我要把这些东西再传授给萨拉……年轻人,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吕真沉默着转身,变成背对两人。
大门再次关上。
半个小时之后,有人给吕真送吃食。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门再次打开,萨拉从门内走出。
吕真睁开眼,走入最高寺之中。
“我们这些上一辈的老人,观念已经无法再变化,也下意识地排斥新观念,如果有新秩序产生,我们在新世界也没有一席之地,反而会成为新秩序的笑话……在新秩序之前死去反而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