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这才是两个人要求分兵的原因,任何时候保存自己才是最上策,要是听李自成的。全部合在一处,这样大的目标,肯定会成为所有官军合围的目标,只有现在才是最没有心理负担的时刻。
第二天一切照常,大量炮灰在督战队雪亮钢刀的胁迫下,冒着炮矢,几千人磨磨蹭蹭涌向随州城墙,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涌上来,上百架粗制滥造的云梯,最后能搭上城墙的不过二三十架,接着就是喊杀声四起,滚木雷石砸下,炮灰血肉横飞,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各种残肢断臂到处飞杨,古代肉搏战的残酷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众多无奈的生灵在双方你死我活的搏斗中灰飞烟灭,只讨来一丝后面首领笑盈盈的眼光,如此卑微,如此渺小,乱世人命不如狗,可能更多的感觉自己死了比活着好,才会真正象僵尸一样冲上来送死。
城外城内都很满意,没有被攻破的地方,又都可以从容调派,这几天主要是比拼双方的意志力,互相消耗,看城内的布防,知道有准备,官军数量不少,也不指望一天就能攻下,城内也是一样,看外面没用精锐投入,猛如虎自然不会全部投入,他内心想冲出去来个痛快的,可是一想起洪大人反复交代不许野战,就犹豫,底下将领也是窝着一肚子火,叫嚷着要冲出去速战速决,都被他按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才开始,若是真的稳定不住,冲出去虽然不怕,保不定中了埋伏就不好了,虽然现在自己手下鸟枪换炮,装备得到了加强,可外面毕竟有五六万流寇,看起来也是衣甲鲜明,肯定得到了襄阳城的补给,并非普通农民,而自己才一万出头,若是因小失大,丢了随州,无论如何无法向洪大人交代,所以这两天他只是按部就班指挥一批批官军轮换上城头,只要压制住流寇的攻城势头,拖也能把流寇拖死拖残。
他是这么想的,外面的罗汝才和马守应也是这么想的,都是用人命在拖,就看谁先忍不住,一连十多天,天天如此,城下尸体堆积,已经开始发臭,没有人清理打扫,死人还不如死条狗,两万炮灰死伤近半,唯一的成绩是城楼开始有些破损,是用几千条人命换来的,城内守城士兵伤亡两千多,比流寇少多了,可伤痛哀嚎会影响士气,官军怨声载道,说从来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以前跟着猛总兵一直都是冲锋在前,不像现在这样窝在城里做缩头乌龟,只挨打不还击,几个副将游击天天缠着猛如虎要求派他们出去突击一下,现在装备精良,又有这么多数量官军,不怕对面这些乌合之众云云,连猛如虎的儿子猛先捷也跟着起哄,但猛如虎知道对面是十几年打惯了仗的马守应和诡计多端的罗汝才,看起来天天声势浩大攻城,其实都是四处掠来的炮灰,真正的精锐并没有出动,若是沉不住气,冒险冲出去,很有可能正中贼寇下怀,因此再三压制手下,怕他们意气用事,但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队伍,他自己就是个火爆脾气,手下自然也是一副不怕死的的摸样,天天缠着,难免心中活动,洪承畴只要求他守好随州,并没有说他不可以灵机应变,出城短促出击,时间一长,他也感觉如此象牛皮糖一样被动防守,不如来一次狠的,要是能打个打胜仗,洪大人必然不会怪罪,只会褒奖。
城外农民军内部也是怨言四起,打了十多天,大量消耗,不见进展,里面守城兵丁不见减少,反而有增加趋势,看起来不像是不堪一击的地方军阀,长此以往,粮草消耗不说,光每天看着死伤无数,必然影响大家的士气,不如退往别处,寻找机会先攻打一些小县城,多少补充一下损失等等,罗汝才马守应知道,这群跟随自己多年的人马,其实就是有畏难情绪,能偷鸡摸狗最好,不习惯打硬仗,可眼下打了十多天就这样前功尽弃,被李自成看不起是小事,关键是以后攻打更大的坚城就更没指望,所以他们就是要坚持攻打,当然也在等待守城军队出错,他们两个毕竟有四万多老兵,里面满打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