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希典,现在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
艾丽卡抬起头,看着弗瑞一边看着自己,一边时不时瞥瞥身下纠缠在一起的艾瑞莉娅,女孩点了点头,果断的说道:“好,弗瑞叔,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是!”得到准确的答复,弗瑞松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的任务是保护艾丽卡,他就怕在这种时候,自家小姐的这个朋友,还要一意孤行,若真是那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带着这么十几个人继续向前了,
如果这个叫艾瑞莉娅的女孩不听劝,那么他迫于无奈也只能“冒犯”了。
而现在看来,似乎自家小姐已经睡服了她,这也让他松了口气,快步的跑回去翻身上马,呼喝着自己的手下掉头,回返普雷希典。
艾瑞莉娅趴在车板上,听着头顶上传来的简单而快速的交谈,手指死死的扣在木板上,泪水却淌在了地上浸湿了她的脸庞,紧咬的唇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痕,
可是从始至终,她都一言不发。
一直到马车掉头,再次缓缓行进起来,感受着压在背后的力道卸去,艾瑞莉娅低低的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艾瑞莉娅...艾瑞莉娅...!”
低泣断断续续的在车厢内回荡,听着女孩的哭声,艾丽卡抿着嘴唇,有些怜惜的探手轻轻抚在艾瑞莉娅的背后,可是下一秒,只觉得一阵清风扑面,一双手臂环过了自己的脖颈,一个柔软温热的身体扑到了自己的怀中。
“呜...!!!”带着些许压抑,又带着些许发泄的哭声顿时大了起来,艾丽卡身子微微一僵,旋即软了下来,抬手抚摸着艾瑞莉娅的发梢,轻轻一声叹息。
那些话,尽管出自真心,但是都是安慰艾瑞莉娅的。
看着那远处的火光,艾丽卡知道,艾瑞莉娅的家乡应该真的遭到了诺克萨斯人的袭击。
只是不论是她,还是艾瑞莉娅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她只能违心的说着安慰的话,不只是安慰艾瑞莉娅,也是在安慰自己。
诺克萨斯人既然出现在了前方,那自己的身后,回去的路上,也许他们也会突然的出现,
到了那时,只凭着不足二十人的家族武士,能够抵挡么?
若是被抓住了,那...
想到那些传闻中的下场,艾丽卡身子颤了颤,不由自主的搂紧了艾瑞莉娅。
马车掉转车头,一行二十人向来时的路回转,可是就在这时,
“嗖——”破风声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紧接着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准确的钉在了马车车厢的立柱上。
箭矢深深的没入了木头之中,带着羽毛的箭尾上下摆动,发出轻轻的嗡鸣,落入了无数人的眼中。
目光顺着箭矢看向来处,弗瑞嘴唇微微颤了颤,身子陡然僵在了原地。
只见距离队伍不足百步远的一株大树上,一个身穿黑红色皮甲的人,手持长弓,腰佩弯刀,从树上跃下,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
“是诺克萨斯人!”心中一个念头晃过,弗瑞一咬舌尖,疼痛让他一个激灵,而后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立在马上,弗瑞大声的叫到,“马车先走,其余人争取时间!”
话音刚落,剑面狠狠的抽在了马屁股上,整个人冲向诺克萨斯士兵。
他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但是这种时候,只有杀死所有的敌人,才有可能搏得一片生机。
弗瑞带来的人,都是艾丽卡家族中经受过训练的武士,只是一个命令,队伍瞬间分成了两半,
马车头也不回的向南方的大山中行去,而其他骑着马的武士则纷纷抽出了武器,掉转马头冲向了诺克萨斯士兵。
将近二十骑在平地发起冲锋,卷起片片尘土,看起来气势非凡,若是普通人,或者说一般的士兵,也许面对这样的情况瞬间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