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铠微微塌陷下去,陆长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抹鲜血,而那手臂之上则更是多出了无数道细密的狰狞裂痕,伤势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在战端开始之前,他已是将守护道则的力量尽数用在了几女的护身结界上,自身则是以磐岩之力和无极重铠来作为防护手段。
本以为这种层面的防护已经足以应对一切情况,然而,现实却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美好。
“这就是咒杀之力么......?”
看着那远处逐渐消散的各色华光,陆长歌收回万象剑,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寒芒。
实际上,在他捏碎心蛊之后,那袭来的血蛊便已是瞬间爆裂,失去了威胁,而以定魂之刃和墨色神光的威能的确无法对他造成重创,真正伤到他的,还是那不知从何所起的诅咒。
“嗤......”
一缕糜烂而腐臭的墨色烟气自众人四周缓缓散去,所过之处,竟是连那坚不可摧的不灭之铠都受到了几分侵蚀,所幸的是,守护道则的力量终究是更胜一筹,强行挡下了那些仿佛无孔不入的黑气。
“你们也受到诅咒了吗?”
见到眼前的景象,陆长歌吞下一枚玄青色丹药,眉头逐渐紧锁。
看样子,刚才的诅咒并不只对他一人,只是他所遭受的诅咒最为恐怖而已。
直到现在,已然复苏到极限的磐岩之力还在不断躁动,抹消着残留在体内那股邪异力量。
“嗯。”
闻言,众女纷纷点了点头,示意并无大碍。
“哥,那你的伤呢......?”
同心道则覆盖在哥哥手臂上,陆清月眼中露出几分担忧和心疼之色。
“暂时出不了问题,放心吧。”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陆长歌再度扬起万象剑,低声开口道:“先不说这些,现在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选择。”
“该死的老家伙......!”
凝视着高天之上的几道人影,拓跋心那异色的双瞳中已是闪过了一缕猩红赤焰,神色显得有些狰狞,连万象都是竖起眉头,露出了几分生气之色。
......
与此同时,另一侧。
“没想到,你会毫不犹豫地下这个狠手......”
淋漓的鲜血顺着全身流淌而下,咒杀之人看了看自己那皲裂的手掌,声音很是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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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算他能够操纵蛊元槐的身体,那也只不过是鸠占鹊巢,除开咒杀之力和部分秘术之外,其他的手段还是要依附于蛊虫来施展。
然而,在陆长歌捏碎心蛊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是七窍流血,瞬间失去了对体内所有蛊虫的控制。
心蛊对于任何一位蛊师而言都是命门所在,这一点绝非虚言,心蛊破碎,就是侥幸能够逃得一命,也多半会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在搏杀过程之中蛊虫失控无疑是致命的问题,更何况,咒杀之人还同时遭到了来自对方的围杀。
所幸的是,领域之力在最后的生死关头将那致命的伤害强行偏移开来,尽管只是毫厘之差,可实际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所以,他活了下来。
“这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地方么?”
听到咒杀之人所说的话,陆长歌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带上了几分嘲讽的味道,“我不先杀了蛊元槐,难道还会让你继续控制他来对付我们么?”
陆长歌的确欣赏蛊元槐的品质,可也仅止于此,如果其已经成为了对方用来围杀他们的工具,那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摧毁。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不得不说,蛊元槐献上心蛊的确是一步好棋,尽管那代价是他的生命。
“......”
闻言,咒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