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镇压了下去。
施展断海之剑所需要的力量远远超出了陆长歌的想象,而在挥出那一剑之后,他的身体已是几近崩溃。
若非还有些许守护道则来勉强维持部分平衡,他的状态会更加危险,甚至出现当初那种彻底失控的情况。
即算是能够维持些许平衡,他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再战下去的话,最后的结局只会有一个。
同归于尽,没有人是赢家。
当然,面上的气势不能落下。
“你......!”
闻言,白袍中年神色微变,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半步。
哪怕是那个万象的源气,他也能够看出几分门道,然而,自始至终,他都完全无法看透,眼前这个陆长歌究竟拥有着怎样的道则,怎样的力量。
表面上看来,刚才那一次交锋过后,陆长歌也同样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可他最难以理解的是,经过刚才的搏杀,此人的气息竟会变得更加恐怖,甚至于让他都不自觉地感到一阵颤栗。
受到的创伤越严重,自身的力量就会随之变得越发强大?
可哪怕的确如此,他也仍然无法理解。
难道这种力量的强度无穷无尽,没有上限么?
凝视着远处那看似伤势触目惊心的青年,白袍中年没有说话,眼底残留着深深的忌惮之色。
他不是没有想过继续搏杀下去,可如果陆长歌还能挥出像刚才那般的剑势的话,或许他和公羊进两人都会死在这里。
哪怕他能看出,那一剑多半有着极其残酷的限制,对方同样在忌惮。
那也不敢赌,赌不起。
......
气氛有过一阵诡异的静默,须臾过后,公羊进再度开口了。
“今日之事,本座定当铭记于心。”
视线越过眼前众人,最后停留在万象身上,公羊进脸上鹰隼面具蠕动了一阵,语气竟是重新恢复了平静。
“下次再见,或许会换一种形式来对话。”
先前的一战,他们已经对陆长歌等人的战力层次有了足够了解,如果还有下次围杀行动的话,就不会只有他们几个来参与了。
那将会是一场更为缜密的杀局。
“是么?”
闻言,陆长歌并没有出声反驳,而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平静地开口道:“我亲手杀过一个铸灵人。”
“嗯......?”
见对方突兀提起了一件似乎毫不相干的事情,公羊进没有接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叫肖玄宇,和你一样带着面具。”
停顿
了片刻,陆长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补充道:“或许也跟你一样,长了一张相似的脸。”
“......”
公羊进的眼神瞬间阴沉下去。
肖玄宇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同修一种功法,出自于同一脉。
能说出这些话,想必此人已经从刚才战局中的某些细节中联想到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看出了几分端倪。
“希望你不要和他一样,也栽在我手上。”
没有在意他那阴狠的目光,陆长歌缓缓扬起了万象剑,语气很是平淡。
“如果下次再见,你或许不会有站在这里说话的机会。”
缥缈灵力宛若流水般起伏,陆清月微微上前半步,眼中满是冰冷的寒芒。
“我连那老家伙都宰了,杀你可用不着那么费劲。”
手中长枪再度燃起一缕猩红赤焰,拓跋心瞳孔再度化为黑白异色,隐约闪过些许狰狞杀意。
“嗯嗯。”
掌心源气流转,笼罩在众人周身,万象小脸上满是严肃之色,用力点了点头,以示对两人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