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腊梅花开正盛。
十二月的大名府,天气也寒冷的厉害。
经过连续几日的奔波,柳清溪终于在大名府东平街,找到了一家合适的店铺。
店铺本身就是一家酒楼,两层构建,前堂后院,倒是和原青云县的青风酒楼的格局十分的相像。
柳清溪也正是因此,才看中了这家酒楼。
这家酒楼的原主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再加上酒楼生意竞争厉害,所以就产生了退休养老的想法。
柳清溪也前后勘探过,东平街一条长街一百五十来米,可是酒楼、茶铺、书局,就有不下十几家,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甚至就在酒楼的斜对面,走不出十步的地方,就有一家酒楼,名为‘黄金屋酒楼’。
其装裱奢华气派,楼内合作的文修众多,进出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在东大街都是相当的有名气。
原来酒楼的老东家,生意之所以开不下去,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家‘黄金屋’酒楼。
柳清溪在看到这一情景时,她心底里也有些犹豫了。
但年关将至,柳清溪心急想要早点将店铺开起来,否则心底里总是不踏实,觉得愧对父亲,再加上店铺有些心动,价格也合适,所以她咬咬牙,最后仍旧还是将店铺盘了下来。
好在店铺的位置还算不错,处于一个偏中心的地段,后院边又临靠城中河,旁边又有垂杨柳,还有一大片的腊梅园。
每当有风吹来,一阵阵的腊梅香飘荡的整个酒楼都可以闻到,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盘下酒楼之后,柳清溪又找人重新装修了一番,将酒楼内的格局打造的和青风酒楼一模一样,这也算是完成了她的一番心愿。
经过前后小七八天的忙活,终于赶在腊月中,青风酒楼总算是装修完成准备就绪了。
“大小姐,装修都已经完成,我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都没问题,我们明天就可以开张了!”
掌柜的福伯,看着新装修好的酒楼,神情也很是激动。
毕竟他也是酒楼的老人了,都可以算是半个柳清溪的长辈,对青风酒楼的感情也很深,如今虽然是换了地方,但酒楼的名字大家一致决定,还用青风酒楼这个招牌。
这不但是柳清溪的心结,也是大家的执念。
柳清溪内心也犹自激动,眼底闪烁着莹莹泪光,苏平安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情绪波动,于是上前和她站在一起,看着眼前偌大的酒楼,道:“放心,明天一开张,一切就又会回到我们原来的样子!”
柳清溪也抱着这样的美好,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不知道,就在柳清溪她们抱着对酒楼美好期待的时候,对面斜面的‘黄金屋’酒楼,门口就正站着两道身影,正在对青风酒楼这边指指点点。
“胡掌柜,我听说斜对面的付老头已经将店铺给盘出去了,而且我也打听了,接手的好像是一个从什么青云县来的姑娘,据传也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您怎么看?”
店内的店小二,一幅讨好的架势对身边的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正是黄金屋的胡掌柜,其面貌奸猾,眼神阴厉,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
据说,黄金屋酒楼的老板身份神秘,后面很有背景,但鲜少露面,店铺一直都是交给这位胡掌柜的在打理。
胡掌柜能让‘黄金屋’酒楼在东大街有如此名气,还能生生将对面酒楼的生意给挤的开不下去,其手段就已经可想而知。
胡掌柜盯着斜对面的青风酒楼,眼睛微微一眯,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不禁开口冷笑道:“开吧,只要不怕死就尽管来,我能挤垮一个付老头,那就能再挤垮第二个。更何况,还是一个外地来的,一点根基都没有也想在我们东大街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