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快乐而满足的一天,扈暖心满意足回到采秀峰,没发现她家师傅的脸隐隐发黑。
呵,蛋糕,先跟别人分享,还是蒙学的先生动手切的,还是他先得了第一块!
他这个正经师傅呢?味儿还没闻到呢!
扈小暖,里外亲近还要本真人教?
气死了。
乔渝不动如山的坐着,坐出冰山的肃杀,荭珊顶不住忙退下,给扈暖使眼色,可惜——
“荭珊姐姐,你眼睛生病了?”
荭珊当即跑了,小暖,自求多福。
扈暖按部就班,该吃吃,该喝喝,该修炼修炼。矜持的乔渝真人等到她睡觉前也没等到徒弟的一声问候。
心伤了。
换过衣裳的扈暖哒哒哒跑出来,真心疑惑:“师傅,你一动不动好久了,是在孵鸡宝宝吗?”
乔渝:...荭珊抽个眼皮你都要关心一句她是不是生病,为师坐着一动不动好、久、了,你都不问问我是不是腿麻脚麻心情不好?
扈轻:我看你是股骨头坏死。
他咬着牙微笑:“师傅在修炼。”
“哦。”扈暖手往储物袋上摸,乔渝神色肉眼可见的和缓,总算来了。
一枚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吃食,乔渝皱了皱眉,这就是蛋糕?太小了吧。难道小的格外好吃?
就听扈暖道:“师傅,我要吃睡前甜点了,帮我冰一下。”
乔渝:“...”
他深吸一口气,微笑,努力微笑:“这是何物?”
“蛋糕呀。”扈暖眨巴眨巴。
我知道是蛋糕,所以你的孝敬呢?
“你白天不是吃过很多?再吃肚子要坏了。”乔渝一字一顿提醒她:“都、没、告、诉、师、傅。”
扈暖:“师傅不用担心,我能吃很多的。”
乔渝气,干脆一出手,一股寒气把蛋糕冻得邦邦硬。
扈暖呆了呆,小嘴咬上去牙印都没能留下,仰头看乔渝。
乔渝微笑:“够冰吗?”
扈暖默默把邦邦硬的蛋糕放在他手里:“妈妈说小朋友不能吃太多蛋糕,对牙不好。师傅,晚安。”
哒哒哒跑走了。
乔渝望着手里蛋糕,气笑了,啃不动才给你师傅,真好。
他微微叹了口气,手上热气烘出,把蛋糕解了冻,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决定再试探一下。
他来到扈暖房外,没觉得自己需要敲门,推开门:“小暖,我觉得——”
他徒弟坐在桌前保持着惊吓向外望的兔子模样,搁在桌上的两手间半捂着一块蛋糕,跟自己手里这块一模一样。
乔渝黑线:“不是说不吃了对牙不好?”
扈暖讨好的笑,露出自己整齐的小奶牙:“我会漱口。”
乔渝板着脸,继续自己之前的话:“宗主师伯对你挺好的,我觉得,你送他个蛋糕感谢他吧。”
扈暖头歪了歪:“送烤鸡。”
乔渝:“送蛋糕。”
扈暖:“送烤鸡。”
乔渝:“送蛋糕。”
扈暖:“...”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送蛋糕?”
乔渝:“为什么不送蛋糕?”
扈暖:“因为小孩子才吃蛋糕呀。”
这话是扈轻说的,只因为她自己有心结,小时候每年生日那一天都是母亲那边的亲人集体讨伐生父的一天,作为那个陈世美的骨肉,她得到的不是祝福,只有羞辱。
曾经有一次,她趁着母亲心情好的时候弱弱提了要求,希望得到生日蛋糕,蛋糕买了,她的脸被按在地上看奶白的蛋糕变成洗不干净的黑。
每年的生日,她从未见过一个不疯的母亲。
长大了,看淡了,对蛋糕怎么也爱不起来。扈暖很喜欢,扈轻有